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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謝雲寒習慣地坐下後,卻沒有把所知的情況一氣講出來。

“哦?姑娘?不是一位老婦人?”信王得到了雲寒的肯定答覆後,不禁站起身,一邊踱著一邊暗自思量著,難道會是鶯兒的侍女?不可能……想了想,又兀自嘆息了一番。

“還有什麼嗎?”他迴轉身問雲寒。

“線索已有,相信不久就可以追查出銀梳的下落,請王爺放心!”謝雲寒胸有成竹地看向信王。

“哦。你記著繼續查就是了……現在,還有一件事”,信王坐回榻上,“燁兒,想必你也聽說了京郊的旱情,可知道有多嚴重?”

“嗯……”心頭難忍一痛,謝雲寒說道:“燁兒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回過鳳溪山了,詳細狀況也不得而知。不過據說大旱隻影響到了山腳下的幾個縣城,比起十年前的那場大旱,想必自是容易控制的。”他如實說道。

信王爺猛然想起,十年前當燁兒還未入府的時候,那場波及大半個汨河流域長達大半年的旱情,確實是要比這次難熬上百倍。

“哦?東寒村當時是什麼狀況……”信王假裝不知情。無法言喻地,信王總是一有機會就想和雲寒多聊聊,哪怕是自己已經得悉的事情,一從雲寒口中講出來,他也常常會聽得入神。

謝雲寒略微思量了一下,開口道:“燁兒記得小時候,一連幾個月滴雨未落,汨河干了,莊稼也旱死了。村子裡男女老少都經常跑到山上的廟裡燒香跪拜,有一次甚至連著跪了三天三夜。”說著,他難得一見地羞赧一笑,“燁兒當時頑劣,一個人跑到了廟後面的山坡上……”雲寒回憶著,彷彿自己又回到了從前,當自己還是一個野孩子的時候……“之後倒真是下過一場雨。”

“那麼神……”信王向來不喜尋仙問道,所以說出這句話竟有些像是自言自語。

“燁兒當然不信那鬼神之說!何況就一場雨也於事無補。”謝雲寒馬上回到現實中,“鄉親們也會忙著在各處挖井,雖然挖不到水,可還是想著——或許下一口井就有水了呢——這就是他們支撐下去的希望……”雲寒苦澀地一笑,繼續說道,“很多人口渴難耐,直接跌到了井裡,就再也沒能爬上來……”說到此處,想到小時候在乾旱危及下毫無生氣的東寒村,雲寒突然哽住了——唉,為什麼這次又是東寒村?

“……嗯……京郊的旱情會解決的。皇上剛剛允諾本王負責此事,這下子可免不了要燁兒你多跑幾趟了……”信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似地微微一笑。“話說到此,今年的大旱著實來得蹊蹺,頭春還下了幾場雨,一進五月竟就幹成這個樣子。”

雲寒馬上會意,面上已沒了先前的悲傷。想到現在的旱情,他這一介布衣也頓時感到了責任和壓力。八歲以前,在他還沒有被信王爺收養的時候,他一直生長在京都塏城百餘里外一個叫做東寒村的小村莊。沒有人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誰,他一直和養母相依為命,養母說他是撿來的,他便再沒有追問,而且也似乎從沒有興起過尋找身世的念頭,也曾以為自己理應在那幽僻的地方,伴著孃親生活一輩子。可是十年前的汨河大旱卻改變了他的命運。

記得那年夏天,孃親去了山上拜神,只剩他虛弱無力地藉著樹蔭,趴在村頭的井邊吞嚥著口水。一個滿身塵土的青年策馬來到他面前,說要帶他到有水的地方去,他說不去;那人說等他想好,三日之後再來。

他問過孃親,原本以為她會留他,可是沒有;他還有一個師父,原本以為他會留他,可是也沒有。於是三日之後,他跟著那個叫莫言的青年,來到了幾十裡地以外依舊繁華的京城,來到了信王府。

在外人看來,他是信王收養的野孩子;儘管他身世不明,可礙於信王的威嚴和對他莫名的寵愛,誰也不敢多言。信王幾乎傾其所有地教導他,卻堅決不讓他考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