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戰場,卻也堪比戰場。
戰場倒下是要命,酒場上倒下,他可是要繳械投降,將先遣團將士們用命換來的繳獲拱手相讓,他必須堅持。
尤其是一邊的澹臺大記者也是看出了情郎不勝酒力的窘迫,立刻端杯,以巾幗不讓鬚眉的姿態,“顧長官,唐刀已經有些不行了,我代他陪您一杯!”
江南人多喝黃酒,這白酒可不是他們的日常,打算一口氣喝下小半碗的澹臺明月這也算是豁出去了。
完了,這是要被人抓住話柄了,唐刀最記得軍營中的那句老話:“男人說啥都不能說不行了。”
果然,“男人哪能說不行?唐副主任,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行還是不行!要是承認自己真不行的話,那就我就先和澹臺記者喝一杯。”鐵憨憨這會兒可精的像只猴。
唐刀晃了晃暈乎的不行的腦袋,果斷道:“我於戰場上行不行日本人心裡清楚,但戰場下行不行,澹臺她說了算,她說不行,我恐怕就真的不太行了!”
“咳咳!”另外兩位正在狼吞虎嚥吃肉的陰暗大叔差點兒沒被日本人的牛肉給嗆著。
啥叫不要臉?這就是,還是頂級的那種。
“呸!”澹臺明月也忍不住暗啐一聲。
酒都還沒喝,臉色卻已然是暈紅一片。
從來沒有人在澹臺明月面前說過這樣的胡話,哪怕是一些位高權重者,一個人的氣質,已經決定了這一切。
但如今非但有人說了,還是在酒桌上說的,澹臺明月不僅沒有惱意,竟莫名的還有些歡喜。
雖是厚臉皮的耍賴,甚至還有幾分葷話,卻也已然變相的表明心跡。
這對於處於戰場就帶著幾分鋼鐵直男氣質的唐刀來說,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恐怕這也和酒意上頭膽子就那麼大了幾分有些關係。
“哈哈,你小子這話說的,我還真沒辦法反駁你。行,我先放你一馬!”鐵憨憨鬍子大叔大樂,轉而看向澹臺明月:“不過這杯酒可不是澹臺記者你代替唐上校,而是我敬你是我中華之奇女子,以女子之身行男兒之事,是好樣的。這樣,你我以小杯,連喝三杯如何!”
“顧長官您是指揮湘軍上萬好兒郎和日寇鏖戰的百戰之將,日後當流芳百世,何以對女子如此輕視?”澹臺明月臉色突然一正。
“此話怎講?”鐵憨憨鬍子大叔微微一愣。
“不然,您和唐刀用大碗,何以到我這兒就換成小杯了?”澹臺明月眨眨眼。“這不是輕視女子?”
“哈哈!好,果然是我中華奇女子,的確是我欠考慮了,大碗就大碗,你喝一大口,我全乾了。”鐵憨憨鬍子大叔一口乾光碗中之酒。
吳、郭兩位中將暗中對視一眼,臉上皆是無奈,只能默默嘆息遇到了‘豬’隊友。
鐵憨憨這麼帶頭一搞,他們可不也得這樣?也就是澹臺明月喝三口,他們三人一人就得弄二兩酒下肚,如此一來,不是平白給了唐刀那廝增加了個強力外援?
這至少也是‘戰術’層面的失敗。
不過,看唐刀那模樣,估計也撐不了多久,戰略層面已經保證勝勢了,這倒也是無傷大雅。
只是,三位大佬卻是不知,他們錯過了最後一次‘宜將剩勇追窮寇’的機會。
就趁著澹臺明月笑盈盈的和三位陰暗大叔互相敬酒的這個時間,唐刀的神智在逐漸清醒。
他先前不勝酒力,不是裝的,只是這具身體足足有三個月沒沾過酒精了,突然間喝掉大半斤白酒,有一個逐漸適應的過程。
那個有著‘幾畝’薄田的土財主憑啥和一個川軍團長成為好友?那是因為,土財主有足夠的大洋資助軍需,光靠幾畝田能成嗎?
釀酒,才是其主業,那個曾經的川軍勇敢軍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