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未來著名籃球評論員‘張合理’老師的口頭禪:這不合理!
是的,按照正常程式,日軍就算不重新組織兵力進攻,他們也一定會利用這段空餘時間進行炮擊,損毀房屋的同時也儘量對民居內藏著的敵人進行殺傷。
可是這一次,他們都已經在集結兵力了,卻沒有炮火,彷彿在等待什麼。
不是等待炮火,難道是等待飛機?
抬頭仰望天空,陰鬱的天空隨時可能飄雨,也沒有出現令人恐懼的嗡嗡作響。
遙望遠方良久,唐刀的眼睛微微一眯。
終於,他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日軍步兵有兩道戰壕,一道位於800米後,那是他們的主戰壕,還有一道位於500米前,那是將要發動對倉城攻擊時步兵們才會進駐的,這樣方便他們在炮擊開始後可以更快的向倉城陣地方向投放兵力。
可這一次,500米外的一線戰壕幾乎看不到任何日軍步兵的身影,就連常規佈置的哨兵,彷彿都消失不見了。
那一切都在表明,這是一場非常規攻防戰。
猛然扭頭,唐刀對身邊的陸軍上尉命令道:“彭上尉,連續受挫的日軍這次的進攻恐怕用的是非常規戰術,你立刻向指揮部報告這一現象,請總指揮傳令保安團那邊,他們的任務已完成,全軍攜帶傷員在儘量別驚動日軍的情況下,以最快速度分批撤回城內。
同時,命令我倉城守軍,以沙袋和浸溼水的各類棉布對避彈洞內各通風孔進行遮擋,非必要不得上到地表。加派觀察哨,每名觀察哨以溼毛巾遮住口鼻並儘量以溼潤布料包裹住裸露面板。”
“長官,你這意思是?”彭衝瞳孔猛地一縮。
唐刀的命令讓他有了一絲不祥預感。
“是的,日軍步兵調兵遣將好一會兒了,卻不見其炮兵常規炮火覆蓋,第十軍剛剛從運輸艦上下來,所準備的彈藥儲備足夠應付一場戰役級別的會戰,沒理由現在就開始節約,那隻能說明,他們在等待,等待新的彈種,比如毒氣彈。”唐刀看向遠方的眼神冷的可怕。
“狗日的小鬼子,打不贏就會用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彭衝咬牙切齒。
毒氣彈,對於彭衝來說雖然沒經歷過,但絕對不陌生。
在華北戰場上67軍一個步兵團就曾遭遇過這個。
於滔天炮火中死戰不退的該團在遭遇日軍毒氣彈攻擊後,不得不撤離陣地,最終該團減員百分之七十,那百分之七十之中有一半是因為日軍毒氣彈的肆虐。很多因吸入毒氣不得不撤下的傷員喉嚨和肺部潰爛,最終也死在野戰醫院裡
唐刀的警示很快透過電話傳給城內。
“日軍會動用毒氣彈?”在指揮部的保安團司令王公嶼倒吸一口涼氣。“那可是國際上明令禁止的東西,淞滬戰區也有國聯的觀察員。”
王公嶼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至少,在爭奪淞滬的戰場上,因為有西方租界和中國軍隊不少的德國軍事顧問的存在,日軍沒有大規模實施毒氣彈。
不過,沒上過戰場的王公嶼並不知道的是,和中國軍隊爭奪淞滬控制權的日軍之所以沒有大規模使用毒氣彈,並不是因為那些金髮碧眼的國際軍事觀察員們的存在,而是進入秋季後,中國江南多風多雨的天氣並不適合毒氣彈的發揮,來自東海的風一刮,再來場雨,毒氣彈的作用就小得多了。
那些金髮碧眼的西方人,能眼睜睜看著日本人大肆增兵對一個主權國家全面入侵,又怎麼因為小小的毒氣彈而去制裁軍事力量幾乎能和他們比肩的日本人呢?
說來說去,在國際社會這個大舞臺上,決定話語權的,不是你的國土面積也不是人口,甚至也不是財富,只有拳頭。
就像未來的天竺,國土面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