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亮。
張月如便伺候潘小安梳洗。
“官人,我不跟你去,你會不會生氣?”
潘小安的抓住張月如的小手,“傻妮,這說的什麼話。
等我去安頓好了,便可以告假回來陪你過中秋。
到時候,咱們的莊稼也該豐收了。”
張月如親了親潘小安的手背,“如今我因你富貴。這裡的人待我極好。
你不用擔心我。你年少驟得高位,還請官人保持初心才是。”
潘小安站起身,對著張月如鞠了一躬,“娘子教誨,小安必將銘記在心。
也請娘子時時刻刻提醒我才好。”
張月如沒想到,潘小安真的能聽進去她的進言。
“我知官人秉性。就是一個愛胡鬧的性格。小事不拘禮法,但大事卻從不馬虎。”
潘小安抱住張月如,“知我者,唯月如也。”
張月如抿嘴偷笑,“那王妃,紅兒,師師呢?”
潘小安老臉一紅,“王大福,我今天就換了他。”
張月如拍拍潘小安後背,“你總是喜歡胡鬧。
外人都道你因我是個寡婦,心裡不平衡。
但我知你,你從沒有說過一次我的不是。
對於我的身份,名節,過往,你統統不在意。
但官人 ,我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若你總是這般沾花惹草,讓我怎麼自處呢?”
張月如終究還是哭了出來。她日思夜想的這個人,也不是不愛她。
只是,他的愛總是那麼磅礴,氾濫。這令她很苦惱。
“好娘子,莫哭泣。以後我自勤於政事。為這一方土地上的人,謀求一點好日子。
我答應你,以後會時時刻刻注意影響,不在去招惹是非。”
張月如環著潘小安的腰,“有你這句話。那些過往風流,我都可以原諒你。”
兩人親親膩膩好一會。直到王大福來敲門。
“官人,快啟程吧。”
潘小安帶著王大福,還有廖望便啟程去東夷府。
廖望是他叔叔聊白,堅持讓他跟隨的。
廖百覺得,潘小安如此年輕,便已經是五品大員。
只要他不犯錯,靠著如今的聖眷,也許五六年間,就可以官升三品,坐鎮一方。
跟著這樣一個年輕官員,廖望以後的前途肯定不會差。
而潘忠,許勝,王利等人,因為都是新婚,潘小安便沒有帶他們。
三人輕裝簡行,走起路來,腳程快了很多。
張月如目送潘小安離開。心中百般不捨。
她摸著身邊的小野驢,心裡五味雜陳。
“官人,你要一路平安,逢凶化吉。”
不說潘小安去東夷府上任。說一說吳用回梁山泊。
當日,吳用帶著阮小七連夜出走大名縣。
等出了縣城,吳用才從宴席中的驚嚇緩過來。
吳用這人聰明睿智,膽大包天。
他越琢磨這件事,越覺得事情太過蹊蹺。
這宋使是怎麼認識自己的呢?好像很多事,他都未卜先知一樣。
他和阮小七商議一下,便決定還是打探清楚為好。
他們喬裝打扮,跟著潘小安一路到了汴梁。
潘小安在汴梁城的一舉一動,都被二人打探的一清二楚。
等潘小安出了汴梁,返回臨城。這二人才重回梁山泊。
梁山泊在濟州府。自稱有八百里水泊。
白衣秀才王倫,在此地獨霸多時。一直到林沖上山,一刀之下,才有了晁蓋為王。
晁蓋發下英雄帖,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