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琮見父王身邊一陌生青年,爾雅溫潤,十分的人才,一身朱衣,正是御前護衛服色,知是京中來的。
展昭見禮道:“開封府展昭見過世子。”趙琮意外,點頭回禮,態度有些冷淡。
洛陽王徑直進廳上坐下,道:“展護衛奉聖命而來,要查清一事,琮兒,此事如不說清,我趙家百年聲譽要毀於一旦!”
趙琮動容,看展昭一眼,道:“父王,到底何事?為何來找兒臣?”
洛陽王拿出手諭,道:“你自己看!”趙琮捧著看了,臉上變色,沉吟不語。
洛陽王沉聲道:“書呢?”
趙琮驚醒,叫貼身僕從到內室枕下去取。那僕從取來,厚厚一本,交給洛陽王,王爺看了書名,一頁頁翻看,果然在其中找到官家印鑑,他把那頁給趙琮看:“此書在你處多日,就沒看到這印鑑?”
趙琮瞥一眼道:“未曾看到,這是本醫術,兒臣沒興趣翻看。”
洛陽王哼一聲道:“沒興趣還放在枕下!如是送書人來你就有興趣了。”趙琮臉一紅,不語。
洛陽王看展昭一眼,忽悔失言,道:“展護衛勿奇,這逆子交了個狐朋狗友,鎮日在一起走馬鬥雞,風花雪月,把藝業都荒廢掉,本王想起就氣!”
這話說重了,展昭還沒張嘴,趙琮就不悅道:“父王,您怎能這樣侮辱張公子!請收回您的話!”
洛陽王見他當著展昭面竟敢如此忤逆,怒火中燒,道:“逆子!難道本王胡說!這書他怎麼來的?如果沒和盜匪勾結,這半月前方失竊的書怎會在他手中!”
趙琮不接他話,轉身對展昭道:“展護衛,張公子是我至交好友,人品高潔,我敢以性命擔保,他決不會與什麼盜匪勾結!”
洛陽王拍案道:“還替那狂生說話!你非尋常百姓,可知妄言後果!”
趙琮昂頭站著,滿臉倔強。
展昭眼見父子倆要弄僵,不能再旁觀,上前一步道:“王爺息怒,此書如何到張公子手中,展昭不敢妄斷。敢請王爺把書交於展昭,展昭馬上到張大人那裡去查詢。。。。。。聽聞殿下有清恙,正在靜養,就不多擾。”
洛陽王想起王妃的話,心中一嘆,威態稍斂,遞書道:“本王性急,這逆子性倔,讓展護衛見笑。”
展昭接過書,道:“四殿下為朋友直言不諱,也是男兒本色——展昭皇命在身,不敢耽擱,這就告辭!”
洛陽王知他是天子近臣,雖不過四品護衛,也不願怠慢,忙要叫人送。
趙琮道:“展護衛且慢!我有幾個武學上的問題曾問過我府中教頭,不得其解,展護衛乃朝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想請教。但不知展護衛查完案後可能耽誤片刻來王府一趟?”
展昭意外,道:“查明結果原要回來稟告王爺,承蒙世子看得起,展昭定知無不言。”
趙琮面露喜色,道:“父王不用叫人,兒願代父王送客。”
展昭忙推辭,洛陽王道:“展護衛,本王這四子性情與我最像,不拘小節,最喜交友,素有孟嘗之風,這些日子在家悶著,早就急了,你就陪他走走吧!”
展昭起先見趙琮冷淡自傲,沒想到卻是這樣人,見王爺也無阻攔之意,只好行禮告退。
交談中就到府門口,趙琮站住:“展護衛,我還有一事請你幫忙。”展昭問:“是為案子?”
趙琮搖頭道:“我確實不相信張公子會和盜匪勾結,他是洛陽名士,雖狂放些,但人品絕無問題,展護衛見他便知。案子的事,展護衛皇命在身,開封府清名遠揚,我不想多問。。。。。。是這樣,你方才也聽到了,父王誤解子翰,我這些日子也不便出門,展護衛可否替我捎一物給張公子?”
見展昭點頭,解下腰間玉佩,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