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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展昭抬眼道:“我見你信上三言兩語,字跡又不似平日流暢,想起你最近有些異樣,不知怎的就胡思亂想,擔心你否瞞我去涉險,哪還坐得住!”說的人無意,聽的人卻是有心,白玉堂喜極,伸手把臂道:“原來我的事你如此上心,不枉我素日對你一番情意。”

展昭只道他說的是“情誼”,道:“你我情誼原不比他人,你有事更不該瞞我。午間你那幾句話騙了四哥,我卻不信。你到底為何煩心,現下可肯相告?”

白玉堂鬆開他,起來轉身斜倚在欄上,道:“如我說四哥猜的不錯,你做何想?”

展昭驚疑道:“此話怎講?你真有心上人了?我怎不知!”

白玉堂默然不答,半晌以手拍欄,輕吟道:“青青子衿,幽幽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不談這些,以後你就明白了。”

展昭難得見他這樣,心中有些亂,就想問個明白,道:“以你才貌,哪有求不到的佳人?怎如此傷懷?”

白玉堂道:“一怕唐突‘佳人’,二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展昭不由笑了,道:“這話透著英雄氣短了,你不去求怎知流水無情?說不得那佳人本有似水柔情,只怕花兒不落呢!”

白玉堂忽轉過身,目光閃閃,道:“有道理,大有道理!難為你這不解風情的人能說出這話,當浮一大白!展昭,你看我這品貌可能入‘佳人’眼?”

展昭含笑上下打量他幾眼,但見明月下他一身素白緞衣,襯著玉貌豐顏,說不盡的飄逸出塵,儀態奪人。他看人素不重品貌,此時也由衷讚道:“你如此品貌只可說天下無雙,該我問不知何樣佳人方能入你眼才對。”

白玉堂神情有些異樣,道:“似你這般‘佳人’即可!”

展昭見他語帶戲謔,竟用“佳人”來比自己,心中很不自在,真的惱了,一拍木幾站起:“白玉堂!你,你這是什麼話!”

白玉堂也知這話跡近調戲,如不是出自自己之口,這貓兒還不得拔劍相向!容色一斂,道:“實

話。。。。。。若你有個姐姐妹妹的,有如此性情才貌,我定娶來為妻,供在頭上,捧在心尖也甘願。”

展昭盯他一會兒,收了目光,低嘆一聲,道:“你這嘴真是,心事一去就拿我打趣!不過說實在的,見你故態復萌我也有三分歡喜。隨你鬧吧,但求你凡事由心,快活一世!”

白玉堂聽得心頭一蕩,忙朝展昭臉上細瞧,卻是眸正神清,滿面的正經無奈,微有些失望,過來挨他站著,道:“你方才也說我倆情意不比他人,若是別人,五爺看也懶得看他一眼,何談鬧他!別人只見你爾雅溫潤,萬事不露聲色;我道你卻是冷冷清清的性情,正如眼前明月——皎皎高掛夜空,看似普照眾生,其實眾生誰能近它分毫!如此性情,我不鬧你,豈不寂寞!”

展昭一震,愣怔起來,細想自己可不就是這樣性情,活到今日,反不如認識兩年的人瞭解自己,眼眶有些發熱,道:“玉堂。。。。。。”執起他一隻手,語音有些哽咽。

白玉堂哪見過他如此情狀,心疼道:“什麼都別說!昨夜沒睡,我困了,咱們歇息吧。”反手拉住展昭,攜手入室。

白玉堂坐在床邊,邊脫靴邊道:“你睡裡面。”

展昭依言脫衣上床,拿了個枕頭,頭朝床尾睡下。

方躺好,就被白玉堂使力拉起:“休睡那邊,腳板在我臉前晃得煩,看不小心踢了我臉。”

展昭無奈道:“睡一頭擠得慌。”

白玉堂心道“擠得慌才好”嘴上依舊調笑:“你一隻貓能佔多大地兒,諾大床儘夠躺,過來!”

展昭只好換到床頭,側身面向裡躺了,道:“說的也是,一隻老鼠能佔多大地兒!”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