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弟倆彼此笑了笑,沈怡琳氣得肺都要炸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對不對?”
雲重紫的臉冷起來,“夫人,到底是誰安排的,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你……”沈怡琳真的想說那句話,可是被雲重紫搶白了,心中更加氣惱。
她看了眼身後著火的宅子,知道過不了多一會兒就會有人來,這是她嫁妝裡的地產,就是連雲致遠都不知道,三娘子又是怎麼知道的?
只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二皇子下令燒了那房子也是為了保全皇家的顏面,裡面的男人是死了,必須死的連灰都不剩。
沈怡琳想到今晚的一遭,雲致遠又受了驚嚇,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她只能大碎銀牙和著血往肚子裡吞,一計不成,還有第二計……她就不信那三娘子還是貓投胎的,有九條命不成?
雲呈祥看到沈怡琳離去的背影冷冷道:“三娘,今個兒這事就這麼放過她?”
“此次她還不長記性,下回的惡果更重。”
雲重紫看著面前的熊熊烈火,想到方才的幾位皇子來。
皇帝有七個子女,太子最大,膝下有一子,未足兩歲,他身子羸弱是人盡皆知的事,幾位皇子都各顯其能想爭其皇位。
上一世她臨死前,已初見苗頭,那會是二皇子慕君悅與五皇子慕君歌鬥得最兇。
慕君悅與慕君華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其母乃蕭淑妃,而五皇子的母親只不過是個貴嬪,不過他身後卻有慕君睿支援,因著慕君睿從小喪母,由皇后撫養長大……
雲重紫的心裡計較了一番,雖然她死了,但以她看來,五皇子的勝算更大一些。
只是如今看那五皇子……表面看著是草包,內心未必如此。
雲呈祥也看向火海,嗤笑:“沈氏她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身邊,“二皇子為何突然要幫她掩蓋真相?我看他到是個陰狠毒辣的。”
雲重紫點點頭,“幾個皇子都不是簡單人物,怕是二皇子是另有計較。”
“是嗎?不過我看三皇子一副色胚摸樣就罷了,怎地五皇子那麼懦弱?”
“祥哥兒,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世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了,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雲重紫轉身就走了,雲呈祥愣愣也不覺得五皇子哪裡有不妥之處,不過他也懶得糾結此事,母親還未找到,他正是心慌。
兩人一路往家走,雲重紫就看到巷子口停了一輛馬車,正覺得奇怪,車伕摸樣的人走過來向他們行禮,“三娘子,我家郡王請你進馬車裡敘話、”
“郡王?是哪個郡王?”雲呈祥想到剛才那幾個人,又一時間拿不準主意到底是誰。
雲重紫攔住祥哥兒,“好。”
然後又對祥哥兒說:“先回家看看母親回來沒有,若是明日一早咱們再想辦法。”
祥哥兒想了想這才點點頭,起碼現在看來母親不是被雲致遠拐走的,不然雲致遠也不會上當去了東四街。
只是娘到底在哪?
這時,雲重紫已經掀簾進了馬車,她看到裡面的人也不覺得吃驚。
馬車外面看著極其普通,裡面卻別有洞天,分成內外兩層,雕刻鏤空的車窗,地上鋪著羊毯,兩排坐靠上全用金絲絨線做成的軟墊,牛皮燈下垂著瓔珞,車廂裡燻得是果香,讓人的心漸漸安靜下來。
“怎麼?這車比我還有吸引力?”慕君睿冷冷地瞥著她,雲重紫正要上前行禮,就被他擺擺手攔著了,“這裡小,不必了。”
其實車廂裡也並不小,足夠一個人站起身來,車廂壁上鑲嵌著各色的多寶格,應是機關重重,慕君睿坐在案几後,上面擺放著棋局。
雲重紫跪坐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