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隨意翻看寶典,但這閣中藏寶太多,恐你花上許多時日也沒找到精髓,我特意拿了出來,略表誠意。還望越山兄弟莫再怪罪於我。”
水若雲探頭一看,書上的絕學她可是都有聽兄長父親提過的,赫赫有名,江湖上打破頭都要搶的,不禁大喜過望:“越山哥哥,是寶貝。”
凌越山哧啦哧啦的翻弄著書頁,冷笑道:“你不是怕我怪罪,是怕我說到做到吧。”
宗潛月道:“當日我毫不顧忌,將最隱秘之事告之,就是對越山兄弟有莫大的信任,我相信越山兄弟光明磊落,不會做出卑鄙無恥之事。同樣的,希望越山兄弟也能信任我。”
“我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君子,我只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凌越山可不願再做傻子。
宗潛月聞言一笑:“那就夠了,多謝!”
一旁水若雲才不管他們你來我往的酸詞,樂滋滋的在那翻著書冊,這些可是絕學寶典呀,爹爹跟哥哥都沒看過,偏讓她摸到了。
宗潛月看她喜不自勝的樣子,笑笑:“這些書你們儘管拿去看,但不能帶出我宗氏。祖訓如此,還望二位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水若雲高興壞了,能看看就已經很利害了。她抱著書本坐在一旁開始翻,其實根本是有看沒有懂。
凌越山倒是跟宗潛月開始聊他中的毒,他跟薛神醫粗淺學過皮毛,又一路苦學毒理,倒是也能探討一二。不過宗潛月確是一點眉目沒有,不過受昨晚談話的啟發,已經把方向轉到夜迷香的方向來,但始終不得所解。兩人正說著,樓梯聲響,宗潛月笑笑:“花兒給我送羹來了,昨晚的那碗摔了,她非說今天要補一碗。我便讓她送到這來。”
“這裡除了你允許,別的人是不能來的吧。”凌越山想起那個大仙。
“對,這幾年只許了花兒固定日子上來打掃養花。昨天大仙的事我知道了,按理他的確不該上來,但他的說辭合理,這裡又沒有丟東西。”
正說著,宗尋香端著托盤上了來:“花兒聽說凌少俠和若雲姑娘也在,便多盛了二碗過來,不如也嚐嚐看,還可防防毒。”這等好事水若雲當然不會推辭,她昨晚就在想花羹會是什麼味道。
三個人正吃著,宗尋香卻道:“這屋裡的花香為什麼這麼怪?”
宗潛月一愣:“怪嗎?我聞著都一樣啊。”
宗尋香走到那幾盆夜迷香那嗅了嗅,面上驚疑不定,想了想,動手去翻它的土,抓了些攤在手上細細瞧,再湊近了聞。她禁不住的手抖,顫聲道:“宗主,花兒知道你中的是什麼毒了。”
那花泥裡摻著碧羅草灰,碧羅草灰單放著沒有毒效,但它經過與泥土的混雜,潮溼養菌,散發出的氣體與夜迷香的香氣一混,便是慢性毒藥。長期嗅聞,侵入體內,便會打亂十二經脈清濁氣,病機逆亂,傷經損脈,使人看不出具體病狀而漸漸體衰而亡。
這幾盆用碧羅草灰土養著的夜迷香就是施毒之所在。
宗尋香跪在地上,怎麼扶都不願起,哭著把這毒源說了一遍。宗潛月看她跪在那哭得發抖,便急道:“這於你何干,快先起來說話。不過是有人暗地借你之手罷了。”
“這花是我親手所栽,是我親手搬上來的,又是我每五天過來澆水施肥護養,都是我的錯,我害了宗主。”一想到竟是自己所種的花將宗潛月毒害成這樣,她便心如刀絞。
水若雲就不解了:“既然是姐姐親手所栽,每次又都是姐姐來澆水的,為何到今日才發現此毒?”
“夜迷香喜草灰肥,我們準備的培土裡,都會摻入草灰,所以從泥土外形上看,這碧羅草灰土與我們平常用的草灰土沒什麼不同。澆水後,也需要個一天半天的,才能慢慢散出氣來,到了第四天左右,土質幹了,便又沒有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