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到紮在地上的羽箭,勒緊韁繩停住了戰馬。
袁庭之示意牧雲之問話,牧雲之扯著脖子喊道:“城下之人速速報上名來。”
城下的人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這可為難住城上的這些將軍們了,眾人都是一腦門子官司,城下的人到底說的是什麼?他們一句也沒聽懂。
可靠在柱子上的路朝歌卻聽的一清二楚,路朝歌上一世絕對是個語言天才,不僅精通世界上各類語言,就算是那些小語種他也學了不少,而城下之人說的正是上一世的阿拉伯語,至於這一世叫什麼那他就不知道。
路朝歌走了過去,像著城下喊道:“你是誰,從哪裡來,到大楚來做什麼?”
所有人吃驚的看著路朝歌,袁庭之一把抓住路朝歌,道:“你會說他們的話?”
“大驚小怪,我會的多著呢!”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您能不能先把我鬆開?”
“我叫穆斯塔法,來自西域之西的速不臺。”城下的人喊道:“我們那裡遭受了嚴重的旱災,在速不臺我們已經活不下去了,我們來這裡就是為了成為大楚的國民。”
路朝歌將穆斯塔法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了袁庭之,袁庭之略加思索,道:“告訴他們現在就離開,不然我就將他們的行為定為侵國。”
別覺得袁庭之冷血,這可是十幾萬人,那就是十幾萬張嘴,每天消耗的糧食不計其數,要是把他們都留下,不出一個月,西疆的存糧就得見底。
路朝歌毫不猶豫的將袁庭之的話傳給了城下的穆斯塔法,穆斯塔法翻身下馬直接跪在了地上,道:“偉大的將軍,請您收留下我們的孩子吧!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我會帶著成年人離開,只留下這些可憐的孩子。”
“弓箭手準備。”袁庭之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主,直接命令城牆上的弓箭手準備。
路朝歌趕忙制止道:“放我下去,我跟他談談。”
“不行,太危險了。”袁庭之說道:“城下幾萬人虎視眈眈,你只要敢下去,他們就能瞬間把你撕碎。有什麼話就在城牆上問。”
袁庭之確實是害怕路朝歌這一下去就再也上不來了,這些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別說是一個路朝歌了,就算是大楚的皇帝來了他們一樣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穆斯塔法看著城牆上拉滿弓弦的弓箭手,此時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不斷地磕頭祈求了,這已經是他最後能做的了,真讓他們和大楚開戰他們真的沒有那個膽量,若不是被逼無奈他也不會帶著自己部落的男女老少一路幾千里路趕到這裡。
一路上可以說是困難重重,原本二十多萬人的隊伍,走到這裡剩下的不過十幾萬人,這一路上可以說是屍骸累累,現在他們所有的食物已經吃完了,若是大楚不能收留他們,那他們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現在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路朝歌說道:“若是我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假話,我敢保證你和你的族人都會死在巍寧關之下。”
“偉大的將軍,我一定如實回答你的所有問題。”穆斯塔法雙手合十於胸前,做出祈禱的樣子。
“你這一路走過來,西域各國有沒有為難你?”路朝歌問道。
“我們出發的時候有二十幾萬人,走到這裡只剩下十幾萬人了。”穆斯塔法說道:“近十萬人死在了路上,他們有的是被各國計程車兵殺死的,有的被抓走成為了奴隸。”
路朝歌距離太遠,實在是看不清穆斯塔法的眼神,若是能夠近距離和穆斯塔法接觸,就能透過他的眼神和一些肢體的語言知道他是不是撒謊。
路朝歌四處看了一圈,還是找了一根繩子,將繩子的一頭交到牧雲之手裡,道:“我必須下去一趟,這麼遠的距離我根本沒辦法判斷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