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吼道:“準備戰鬥。”
“可算找到您了。”那騎兵打馬來到鄒明旭面前,而涼州騎軍停在了上百步之外,已經抽出了腰間的戰刀。
“你是誰?”鄒明旭問道。
“我是冀州軍的傳令兵。”那騎兵說道:“我來傳達王爺的最新軍令。”
“那你身後跟著的涼州軍是怎麼回事?”鄒明旭看向了遠處的涼州騎軍問道。
“他們是護送我過來的。”那騎兵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紙,交到鄒明旭手中,說道:“王爺軍令,命令將軍你就地向涼州軍投降。”
“什麼?投降?”鄒明旭看向那傳令兵,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因為渾河水患,咱們和涼州軍已經停戰了。”那傳令兵說道:“你們現在需要向涼州軍投降,交出一切盔甲兵器和馬匹,待您手下的人馬到齊之後,王爺會派人用銀子把您和兄弟們贖回去。”
“您是知道的,只要有銀子,路朝歌沒有什麼事是不能答應的。”那傳令兵壓低了聲音,說道:“平州道那邊的堤壩被鍾良弼掘開了,這場仗沒辦法在打下去了,若不是因為天氣的原因,晉州軍和成州軍都可能被淹死在平州。”
鄒明旭開啟傳令兵遞過來的信紙,上面有劉子騰的親筆信以及印信,這東西可是沒辦法造假的。
“鍾良弼也是夠狠的。”鄒明旭將那封信收了起來,說道:“王爺還有什麼命令嗎?”
“沒有了。”那傳令兵說道:“接了命令,您就跟著涼州的騎兵走就行了,最多也就半個月的時間,王爺就會叫人把諸位贖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鄒明旭點了點頭說道。
其實他知道,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活著離開陽州,路朝歌確實喜歡銀子,這一點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是他也知道,路朝歌可不是什麼銀子都要的,像他們這些殺了那麼多百姓的人,路朝歌怎麼可能同意讓劉子騰用銀子把他們都贖回去呢!
可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
軍無戰心不說,所有人都已經要崩潰了,就算不投降,他們也就在堅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而這十天半個月之內,他手下的這些人可能一個也不剩了。
“王爺軍令。”鄒明旭撥轉馬頭,看向那些目光滿是死氣的眾多戰兵,說道:“讓我們就地投降涼州軍,王爺會用銀子把我們贖回去,我們可以回家了。”
“回家,終於可以回家了。”一名戰兵喃喃自語著,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隨後躺在地上抱頭痛哭。
過去的半個多月的時間,是他人生最灰暗的十多天,他殺人,殺手無寸鐵的百姓,殺那些婦孺孩子,那些婦孺孩子在他的面前哀嚎,祈求他們放過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可他們依舊舉起了手中的戰刀……
涼州軍遠遠的看著如同陷入瘋魔的冀州軍,手中的戰刀卻握的更緊了,他們去過那些被屠戮的村莊,那裡的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他們現在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將這些人活剮了,可是有路朝歌的命令在,他們也就只能忍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仇人在自己的面前發瘋。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鄒明旭帶著手下的五十餘人打馬走向涼州騎兵。
“棄刀。”為首的那名什長大吼道:“否則按照開戰論。”
“將刀扔了。”鄒明旭對身後的一眾人說道。
那些跟在鄒明旭身後的戰兵將手中的戰刀扔在了地上,涼州軍的什長再一次開口道:“上去將他們都給我綁起來,戰刀全部帶走。”
又過了片刻功夫,完成了這一切的涼州軍,帶著鄒明旭和手下五十餘人開始向路朝歌所在的漳浦縣前進。
在陽州道各地,這樣的戲碼在不斷的上演,而在漳浦縣的路朝歌已經為這些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