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摔碎的破娃娃般,癱倒在那裡,兩隻眼睛發直地瞪著地上,地上鋪著從番邦進宮來的毛毯,富麗堂皇,上面還有反番邦特有的花兒,開得芬芳和寂寞。
她吐出的血噴在那花兒上,呈現出別樣詭異的妖嬈。
仁德帝眸中不帶絲毫溫度地望著地上那個狼狽的孝賢皇后,冰冷地開口:&ldo;顧緋,容王妃乃是你的堂妹,她既如你說得這般不堪,為何昔日容王大婚之時,你不曾說出半分!&rdo;
堪比冰山一般的憤怒,幾乎將孝賢皇后淹沒。
&ldo;你這個賤婦,朕幾次曾說,望你好生待永湛,長嫂如母,可是你何曾記在心上?且不說那容王妃是否如你所說行為不端魅惑永湛,只是她便有千般不是萬般錯處,如今她已經是永湛的結髮之妻,並且為他生下兩個孩兒!今日今時,你竟說出這般話,又是何居心?&rdo;
仁德帝說到此處,唇邊掀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寒涼笑意:&ldo;還是說,當日永湛成親之時,你明裡為他高興,其實暗地裡卻幸災樂禍地看著,看著他被一介你口中的妖女魅惑心志,踏入不堪之地!&rdo;
他眯起眸子,冷沉沉地盯著地上的女人:&ldo;顧緋,朕知道你當日嫁給朕,其中心中有千萬不甘,可是昔日朕離開前戎邊,你也曾說過,會為朕照顧好永湛,可是你到底做了什麼?如你所說的不是虛假,那麼你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永湛被人戕害?&rdo;
仁德帝冷哼一聲,眸中都是嘲諷和不屑,聲音飽含憤怒:&ldo;你就是這麼對待朕的弟弟?&rdo;
孝賢皇后在黑暗的麻木中,終於抬起手,擦了擦唇邊的血絲,無奈地笑了下:&ldo;皇上,臣妾便有千萬不是萬般不堪,可是臣妾腹中也有你的胎兒,那是你的親生骨肉。今日你為了永湛而打臣妾,又將臣妾腹中的胎兒置於何地?&rdo;
她抬起眸子,一臉淒冷地望著仁德帝:&ldo;還是說,皇上的心中只有你那弟弟永湛,沒有半分臣妾和臣妾腹中的胎兒?&rdo;
仁德帝聽她這麼說,不怒反笑,笑得嘲諷至極:&ldo;顧緋,你腹中胎兒如何而來,你以為朕不清楚嗎?&rdo;
他別過臉去,深吸口氣,握緊的拳頭輕輕發抖:&ldo;朕乃堂堂一介帝王,可是後宮之中,竟然私用那民間婦人手中所流傳的禁藥!&rdo;
這是屬於一個男人的恥辱,也是一個帝王的恥辱。
他沉痛地望向皇后的肚子:&ldo;那禁藥將有什麼後果,皇后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今日朕是打了你,若你因此而小產,那就當做天命吧!若是這孩兒能留下來,並生產出來,若是‐‐&rdo;
接下來的話,仁德帝咬緊牙,才勉強說出:&ldo;若是生下來後,一切正常,朕自然會留下他。&rdo;
孝賢皇后聽到這個,簡直是猶如遭受雷擊一般,兩眼發直地看著仁德帝。
這個男人,原來他已經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他只是沒說而已……
孝賢皇后渾身止不住地瑟瑟發抖,猶如颶風中掛在枝頭的枯黃樹葉一般。
她咬著哆嗦的唇,終於僵硬地說出:&ldo;皇上,皇上……臣妾錯了……臣妾也想為皇上生出皇兒啊……&rdo;
仁德帝苦笑一聲:&ldo;皇后,朕絕非薄情寡義之輩,你這些年守在寧王府,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照顧了永湛那麼幾年,朕一直感念你的恩情,後宮之中,妃嬪雖多,可是你卻是唯一的皇后。你若是知道朕的心思,當安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