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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頁

她默默地揣度仁德帝的心事,不由心寒徹骨,此時此刻,方才明白帝王心海底針,你根本沒辦法去揣測。

仁德帝這個人,平日裡看似對待後宮妃嬪還算隨和,可是他若無情起來,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於是柔妃原本那滿腔的心事,被阿宴這一句&ldo;來日方長&rdo;給刺痛了。

盯著一旁兩個白胖的娃兒,她的心窩那裡就一抽一抽的疼,蝕骨的嫉妒讓她抓緊了手。

她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猛地站起來,沉著臉道:&ldo;你們二位先聊著,本妃有些累了。&rdo;

說著,她也不等阿宴和珍妃答話,就這麼走了。

此時珍妃和阿宴都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面面相覷。

說知道這個時候,恰好子柯的小肥手攥著那玉葫蘆,去遞給了一旁虎視眈眈盯了許久的子軒,子軒趕緊伸手握住了,於是兩個小兄弟就在那裡一起握著玉葫蘆嘿嘿地笑起來,笑得口水直流。

阿宴和珍妃回過頭,見到此番情景,也都笑了,忙俯首過去,揉著子柯的小腦袋道:&ldo;今日你真是乖,竟知道讓著弟弟了。&rdo;

此時原本也是無心之舉,哪知道那柔妃走出去後,便停頓下腳步,想聽聽裡面的動靜,她站在那裡,聽到了什麼?聽到了人家過會兒便說笑起來。

當下她臉就白了。

無論如何,她是代皇后掌管六宮的,這珍妃就低了她一等,那容王妃再受容王寵愛,也不過是個王妃罷了,如今竟然這麼取笑於她。

她想起剛才所見情景,那榻上爬著的兩個白胖兒子,只覺得小腹那裡開始抽疼,慌忙捂住。

一時不免落淚,自從失去了腹中的胎兒,她總是有種錯覺,那個胎兒所曾住過的地方,在隱隱的疼,也是問過太醫的,可是太醫卻說,這是心病。

卻說仁德帝趁著此時晌午時分,太陽正好,也不用膳,就這麼帶著隨行的幾個親近之人先騎馬在這西山馳騁了一番。

他是沙場徵戰了許多年的,坐久了這江山,困於這後宮之中,如今縱馬一番,倒覺得頗為快意,一時回首望過去,卻見容王紫衣勁裝,黑髮白馬,灑脫勁邁,當下不免笑道:&ldo;永湛,怎麼不帶兩個世子出來一起見識下?&rdo;

容王挑眉,淡淡地瞥了眼皇兄:&ldo;現在?&rdo;

他說兩歲就該教小傢伙們騎馬了,當時阿宴那眼神他可是注意到了的,那是恨不得把他趕出去的防備架勢。而現在呢,皇兄竟然是要現在?

誰知道仁德帝卻笑道:&ldo;未嘗不可,現在可以抱著。&rdo;

容王當下不言語了,他甚至想對他皇兄說,你去給阿宴說吧,我不敢。

不過他當然不能這麼說,於是他就淡定地一句話都不說。

正說著的時候,那邊鎮南候顧松騎馬過來了,一身黑色勁衣,騎著黑馬,倒是威武雄壯,仁德帝見了,賞識地點頭:&ldo;若說起朝中眾將,顧松倒是一個好苗子。&rdo;

到底是自己大舅子,容王不好說什麼,便也沒答話。

誰知道仁德帝的目光卻又落在了顧松一旁的年輕人身上,卻見那個年輕人容貌俊秀,姿態灑脫,看著倒是不像一旁的侍衛,便道:&ldo;此人是誰?&rdo;

容王一眼望過去,便也認出,這是阿宴那位阿芒表哥‐‐心心念唸的阿芒表哥。

當下他語氣中便冷了幾分,淡道:&ldo;此人姓程,名芒,乃是顧松外家的兒子。&rdo;

仁德帝若有所思的目光掃過容王:&ldo;哦,那就是容王妃和威遠侯的表哥了?&rdo;

容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