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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嘉從旁審視著阿宴的臉色,心底漸漸泛起絕望,那種絕望來得如此深刻,甚至於他看著阿宴逝去的時候,甚至於他被蕭永湛囚禁斬殺的時候,都沒有這種絕望來得那麼刻骨銘心。

&ldo;你心裡竟是如此愛他,愛到真得可以把上輩子的我忘得一乾二淨嗎?&rdo;

沈從嘉有些不敢置信,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阿宴低笑:&ldo;沈從嘉,我都說過了,屬於你的阿宴早已經死去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嫁給你的阿宴了。&rdo;

沈從嘉緊緊皺著眉頭,搖頭:&ldo;我不信,我不信的,如果你心裡真得沒有我,為什麼這一世的婚事,你依然答應了?&rdo;

阿宴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眸中是無奈和嘆息:&ldo;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愛你了,可是我瞭解你,對你,瞭如指掌。我想嫁給你,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你。&rdo;

那個時候,阿宴還沒遇到容王,她只是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了,不會愛了的自己,只想找個自己瞭解的男人,從容地把握好這一輩子。

兩個人正說著時,曼陀公主忽而大步走來,冷聲道:&ldo;該趕路了!容王的追兵已經封鎖了四處要道,我們必須走山路,而且必須趁著夜色走。&rdo;

沈從嘉臉色難看地掃了眼曼陀公主:&ldo;你先去找一個大夫來。&rdo;

曼陀公主挑眉:&ldo;你要做什麼?&rdo;

沈從嘉的聲音彷彿從牙fèng裡擠出來的:&ldo;給她打胎。&rdo;

曼陀公主聞言,看了眼躺在那裡虛弱蒼白的阿宴,擰眉道:&ldo;要她打胎的話,我看還不如你直接給她一刀。&rdo;

這個女人本來就身體嬌弱,現在受了這幾日的奔波,如果這個時候再打胎,怕是她直接就倒在那裡死了。

沈從嘉聞言一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曼陀公主神色間頗有些嘲諷之意:&ldo;你再猶豫下去,死的不止是她,就連我們都要受你連累!&rdo;

沈從嘉半響後終於點頭,過去,抱起阿宴:&ldo;先逃到大羌再多定論吧。&rdo;

抱著阿宴的這個男人,和容王完全不同。

容王是常年練武的,身子挺拔,胸膛堅實,有力的胳膊上也硬得咯人,你就這麼靠著他,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內幾乎要包爆炸的力量。

可是沈從嘉呢,沈從嘉是一介書生,固然比起女子要高大,可是終究是多了幾分文弱之氣。

阿宴虛弱地被他這麼抱著,也不掙扎,只是怔怔想著,為什麼永湛還不來救她?

☆、183|182918

卻說容王手下暗探尋到了阿宴所在的茅屋,並在裡面尋到了錦帕,當容王拿到這錦帕之時,忽而便覺得心膽俱裂。

他的阿宴如今至少還活著,只是被那沈從嘉禁錮罷了。

只是這一路追來,他也知道沈從嘉等人逃跑間極為匆忙,定然不能好生照顧阿宴。

阿宴如今懷著三個多月的孩子,她平時又嬌生慣養的,哪裡能受得這般顛沛流離之苦?

蕭羽飛從旁看著容王臉色,卻見他冰冷深沉的眸子裡堪堪掠過一點溫柔,彷彿蒼茫浩瀚的空中一點孤雁展翅滑過,雁去無痕,再看過去時,他依然是那個冷硬蕭殺的容王。

攻城掠地,殺伐果斷,一路追來,見血無數。

所有北羌留下斷後的高手,全都倒在了容王的劍下。

他紫色的袍角已經染上了血跡,稜角分明的輪廓透著銳利和嚴酷,修長的身子孤傲的猶如暗夜裡的鷹。

蕭羽飛的視線落在那個錦帕上,卻看到容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