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峰不知道從哪裡摸過來一個手帕，幫她擦了擦鼻子：

&ldo;然後呢？還說什麼了？&rdo;

阿煙乖乖地坐在那裡任憑他擦，搖頭道：&ldo;沒有其他了。說完這個我就離開了。&rdo;

蕭正峰抱起阿煙，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親了親她的發心。

他輕嘆了聲：&ldo;你剛才之所以那麼失常，是不是認為在宜山殺死他的那個人是我？現在你情不自禁把這個訊息透漏給他了，又怕因此害了我。&rdo;

阿煙沒精打采地低著頭，也沒吭聲。

蕭正峰摸了摸她有些發紅的眼睛：

&ldo;你自然是一心盼著我好的，可是到底是小時候玩得好的青梅竹馬，是你的燕王哥哥，到底是不忍心看著他死。&rdo;

阿煙趴在他肩頭：&ldo;話都被你說了。&rdo;

她還能說什麼呢！

蕭正峰卻低笑了聲，啞聲安慰道：&ldo;這算什麼事兒呢，也值得你這樣。如果冥冥之中註定了他會死去，那麼便是提前知道了一點訊息又如何，該死還是會死。&rdo;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說起來真是順口。

不過他也確實有這個信心，假如自己一次能贏，兩次三次一百次也都能贏。

他含笑低頭望著懷裡的小東西，摟著她不動聲色地問道：

&ldo;你還知道什麼啊，都告訴我？&rdo;

阿煙想了想，搖頭道：&ldo;我實在是接觸得不多，知道得有限。其他的事兒，沈越應該都知道的。&rdo;

這話聽在蕭正峰耳中，卻已經有了別樣的解讀。

他之前看過的那些茅山道士的書籍，約略明白了，這些修煉成人形的精怪們，其實道行有高低的，預知未來可能對於道行比較低的精怪來說非常耗費精力。

特別是這種家國大事，天下變動，怕是更是窺知天機，不知道損耗多少精力。

於是蕭正峰忙道：&ldo;既如此，那我不問這個了。&rdo;

回頭再找沈越好好聊聊去。

當下蕭正峰試探著，想隨便問問其他的事兒。

&ldo;煙兒，你是生下來便……&rdo;他停頓了下，想找個合適的措辭：&ldo;便知曉一切世事嗎？&rdo;

阿煙眨巴了眼睛，有些怔愣，不過還是點頭道：

&ldo;你既大概猜到了，那我便直說吧，其實是從我十四歲那年才開始的，之前的我都是正常的。&rdo;

蕭正峰微詫：

&ldo;那十四歲前的事兒你都記得？&rdo;

阿煙點頭：

&ldo;自然是知道啊！&rdo;

蕭正峰&ldo;哦&rdo;了聲，想明白了，看起來煙兒並不是佔據了別人的身子，而是人妖合一？還是乾脆擁有了以前的記憶？有點複雜……

蕭正峰想起一件事來，又道：

&ldo;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便能叫出我的名字。這讓我一直不解，不過倒是沒問過你。&rdo;

阿煙聽到這個，抿唇笑了下：

&ldo;是，那個時候也是我沒忍住，其實我早知道你的。&rdo;

蕭正峰越發詫異，擰眉道：

&ldo;你怎麼知道我的？&rdo;？

☆、第 246 章

? 那個時候的蕭正峰雖然一戰成名，不過還不至於讓養在深閨的相府千金知道，而作為一個異世之精怪，她更不至於知道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