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挑眉:&ldo;什麼?&rdo;
路放抿唇笑了,隨手摘起一片柳葉,彎起來,在唇邊吹出婉轉動人的聲響。
秦崢生在市井間,每日裡對的是柴米油鹽,並不懂曲兒,只覺得那路放吹得裊裊緲緲,如訴如歌,絲絲縷縷,聽得人心頭微動,卻不知為何而動。
因問起:&ldo;這是什麼曲子?&rdo;
路放望著秦崢,眸底一抹柔意,猶如冬日初融之春溪。一曲終了,他放開那柳葉,凝視著秦崢道:&ldo;喜歡嗎?&rdo;
秦崢乾脆躺在糙叢間,用雙手放在腦後當枕,聞言點頭道:&ldo;倒是好聽。&rdo;
山間枯燥,所聽的無非是蟲鳴鳥叫,蟬鳴不怠,聽路放這麼一曲,倒是讓人心悅。
路放笑望著糙地上灑脫而躺的人,醇聲道:&ldo;我幼時每日練武學兵,其實於這樂曲上所知不多,只是我母親在古琴上頗有造詣,我偶爾跟著聽聽,也便學會了幾首。今日這一首,卻是母親特特教給我們幾個的。說是‐‐&rdo;
他說到這裡,話音卻是一頓,只笑看著糙地上這人。
秦崢聽他說了半截並不說了,便問:&ldo;說是什麼啊?&rdo;
路放卻再也不提這個事,也和她一起並排躺著,望著碧天之上的雲來雲去,道:&ldo;秦崢,我也很喜歡住在這裡。&rdo;
秦崢眯著眸子,享受著清新的山風在鼻端的味道,夾著青糙香味,攜著山澗泉水的清冽,真是舒服啊。
路放見秦崢一直沒回答自己,也沒說話,側臉看過去。
她……睡著了。
☆、第84章
山中無歲月,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秦崢的身子骨一天好似一天,身上的疤痕,據說,也是淡了許多。
如今天氣轉涼,秦崢偶爾便親自掌勺,為兩個男人做點吃食貼點秋膘。
路放也就罷了,遊喆是吃得心滿意足,每頓吃完都摸著肚皮連呼再這麼吃下去不行了,可是第二日,若是秦崢做了菜,他卻比誰跑得都快。
路放依然每日早早起來,去山裡為秦崢採各種野貨,也偶爾去趕集,買些別人採的野山參等物,偶爾甚至能買到靈芝孢子等稀罕物,這些俱都拿回來讓秦崢燉湯補身體。
秦崢依然每日泡浴,她發現用牛辱泡浴後彷彿身上肌膚更覺滑嫩柔軟,因向路放說起這個,路放便每日都要試圖擠更多牛辱來給她。以至於到了後來,糙藥浴反而少了,多用牛辱。
單言送來的那罐子雪脂蜜已經快見底了,不過遊喆檢視了秦崢身上的疤痕情景後,說是不必非要用那個了。從此後,珍珠粉配著牛辱等物,以後多熬煮銀耳燕窩滋補,慢慢地便能好了。要知道這身上疤痕祛除,也不是一日之功,總要慢慢地來。
秦崢倒是無所謂的,左右她從來不曾在乎過,況且如今淡了這麼多,全然不似當初的猙獰,就更加不在乎了。
這一日傍晚時分,三個人坐在老柳樹下,就著一塊石,正吃著秦崢烤制的野兔肉。這兔肉是先用腐辱和孜然等鹵過,然後再上火烤制的,更兼秦崢悉心調製。待烤完後,卻見外表絳紅,肉質鮮嫩,鹵香濃鬱。偏這秦崢,最是在意那吃食的外相,於是將兔肉切片,灑了椒鹽粉,裝盤後,還點綴了新買來的農家綠瑩瑩的小瓜片並幾顆櫻桃,真箇映紅掩翠,惹人垂涎欲滴。
秦崢又將山間野菜拿麻油和芝麻蒜泥涼拌了,配著平日裡醃製的勁道野鵪鶉蛋,別說是遊喆,便是路放,都吃得停不下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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