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目標C

小時後再度回來,悄然無聲地將沾了寒氣的軍裝外套脫掛到門口的衣架上,繼而輕手輕腳地來到夏熙床邊,小心翼翼地摟住他的肩。

拿著表格和托盤的護士準點來例行查房時,所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久居上位的男人,斂去了所有冷厲和鋒芒,像對待無價珍寶般摟著入睡的少年,無比溫柔地吻了吻少年的額心。

夏熙昏迷的這幾日,蔣戰威一直沒能好好睡過,這一鬆懈,不由產生了幾分睏意,輕嗅著夏熙頸間溫熱好聞的氣息,帶著說不出的安心沉沉睡去。

醫生在臨近十一點的時候給夏熙掛過一瓶輸液,大概需要四個小時才能掛完,而蔣戰威表面看起來睡的很深,卻在液體掛完前的三分鐘準時醒了過來。

他對自己身體的把握精確到可怕,可以隨時隨地入眠,也可以隨時清醒並作出迅速有效的反應。只除了心動,永遠不在把握之中,不在預料之內,從見到夏熙的第一面起,就只為他一人起伏。

窗外仍舊一片漆黑,夏熙也仍然在睡,蔣戰威耐心等待最後一點輸液流完,繼而撕開他手背上的膠布,動作輕柔地幫他把針抽掉,又將他的手放回被子裡仔細掖好,才悄無聲息地走出病房。

夏熙這一覺睡的很足,醒來時燒退了大半,傷口的疼痛也明顯減輕了很多,心情都跟著變好。因此沒有拒接拾玉送到跟前的電話聽筒,然後在已被拾玉告知是夏老爺子打來的情況下,故意用特別客氣的語氣說:“您好,我是夏熙,請問您找誰?”

夏毅天頓時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噎了一下,下一秒便忍不住在聽筒裡粗著嗓子吼出聲:“我是你老子,你不認得了嗎!我找那個不孝子!!”

“嗯,是有點印象。”夏熙很淡定的答:“但是簡白不在我這裡。”

夏毅天再次氣結,只覺得也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生了兩個和他不對盤的兒子,一個是一心走上反帝國的歪路並會連累到整個夏家的長子夏琛,一個是至今仍因他將夏琛逐出家門的事而怨恨自己的幼子夏熙。所幸他臨到老,找回了一個肯聽他話的好兒子簡白,想到這裡便道:“你不是在外面跟你劉伯父家的老四合夥開了個影片公司,都發展到其他帝國去了,你二哥學的正好是戲劇類的專業,讓他到你的公司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你做的……”

“他學的是戲劇表演。”夏熙依舊很淡定,“能幫我做什麼?教我演戲嗎?”

演戲兩個字被壓的很重,顯然是意有所指,夏毅天簡直要被這個小兒子給氣死,“阿白不管怎樣都是你親哥哥,將來你就算全權接手了夏家的生意,也要懂得兄弟相扶相持才行,否則這個家主的位子我就算給夏滾滾都不給你!”

夏滾滾是夏毅天養的京巴狗。整天狗仗人勢,特別兇,見誰都叫,主人不在時,卻是個比誰都沒用的慫包。

其實夏老爺子本來還想問夏熙的傷怎麼樣了,但一想他都能繼續氣人了,肯定是沒什麼大礙,隨即便氣呼呼的掛了電話。夏熙旁邊的拾玉和斂秋兩人則從頭至尾大氣也不敢喘,更想不通自家少爺心裡明明很關心老爺,卻為何總要氣他。

或許只有蔣戰威能對此感同身受。

因為夏熙經常一個字就把他堵個半死,其毒舌水平絕非一般人能及。蔣戰威又不善言辭,每次都只能窩在心裡乾著急,還一點火都捨不得對夏熙發,堵啊堵的反而被堵習慣了。

其實嘴毒的人骨子裡都不壞,因為他們看事情一眼就能看到底,所以才字字戳心。相反,嘴巴柔笑也甜的人,倒讓人摸不清他的真實面目,正如此刻正好脾氣的對著夏熙笑的簡白一樣。

簡白再次帶著花來看夏熙,不過這回很有眼色地把黃玫瑰換成了鬱金香,還異常溫和地問夏熙要不要吃蘋果。恍惚失神的戲碼只能用一回,清醒後的夏熙自是恢復本性,一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