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因缺氧而大口喘息著, 急促的呼吸讓他的胸膛不停起伏,身下的深色地毯將他的面板襯得冷如白玉,又被燈光潤染得更加動人。佐藤隆川的眸色隨即變得更扭曲和暗沉,夏熙明顯感覺到佐藤隆川硬了,——那玩意兒的體積實在是難以忽視。
溫度也非常高, 縱然隔著衣物依舊灼熱無比, 燙得夏熙忍不住微微一顫, 看向佐藤隆川的眼也無意識染上一絲慌亂和不安,視線卻在一下秒被牢牢遮住。
“別這樣看我,”佐藤隆川一邊用大掌輕而易舉地蓋住夏熙的雙眼一邊再次狠狠吻他, 於親吻的間隙中嘶啞的開口,聲音混合著偏執和瘋狂,“我想對你好的,是你不要。”
也不知道是佐藤隆川受傷的舌頭又出了血, 還是誰的唇又被誰咬破,連夏熙的口中也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夏熙不討厭血腥, 但他討厭黑暗, 無法視物的感覺讓他愈發不安,最終尋到機會摸到了佐藤隆川捂住他眼的手, 然後狠狠往外掰對方的手指。
這還是佐藤隆川親自教過夏熙的招式, 如何用最小的力讓對方感覺到最大程度的劇痛。佐藤隆川愣了愣, 這怔愣顯然出自於惱怒,但夏熙已顧不得那麼多,並趁佐藤隆川騰手來阻止他的那一刻猛地屈膝頂向他的小腹。
如此一來, 佐藤隆川必須要放開夏熙並將身體向後躬才能躲開這一擊,但佐藤隆川在躲開的同時依然試圖去抓夏熙的肩,最終沒抓到人,只抓到了衣服。
下一秒便聽撕拉一聲,本就半敞的衣襟從肩頭處撕裂開來,徹底報廢了,夏熙的上半身便只剩下一塊不能稱之為衣服的布條。鎖骨和腰線一覽無遺,無處不完美和誘人,肌膚上還有許多處緋紅的印痕,唇色亦紅腫一片,像豔麗的桃花。
夏熙倒是真心不在乎被別人看到或圍觀,佐藤隆川卻無法容忍夏熙的任何地方被人聽了去或看了去,哪怕只是一聲呻吟或一條手臂。於是手下的親衛再次當了炮灰,連一動不動地待在自己的點位站崗也不行,佐藤隆川把所有人通通轟了出去,整棟小樓連只蒼蠅都不留。
待人撤完,夏熙很快再一次被佐藤隆川制住,而他這回沒再掙扎,因為他連一絲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夏熙的體力本來就不好,在體格強健的佐藤隆川面前更不夠看,胃裡也再次泛起了難受,便乾脆妥協似的不再動了。
於是連佐藤隆川啃咬他脖子的時候也沒有動,舔吻胸口的時候也沒有動,除了隨著呼吸而淺淺起伏的胸口外,簡直像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佐藤隆川一開始還因為他不再反抗而消減了怒意,可當他將把手伸進他褲子裡摸他,許久都沒摸出任何反應時,說不出的惱火頓時乘以數倍的反撲,如洶湧的巨浪般直衝大腦。
佐藤隆川甚至想要殺人,或是做他以前發洩情緒時最愛做的活體解剖,可他最終沒動夏熙一個指頭,只抬手嘩啦一下把牆壁上掛的幾副裝飾畫全扯了下來,砰的一聲狠狠砸到地上。
除了裝飾畫,還有角落處的盆栽,之前被弄歪在一旁的花瓶,無一例外的全被砸爛,整個走廊轉眼如暴風過境。連扶手外頭掛的吊頂也被佐藤隆川抬起槍一槍打落,在地面撞出轟然巨響。
那些執勤的親衛們雖然被趕了出去,卻待在前院沒敢走遠,站在院子裡聽著樓內驚天震地的動靜,只覺得膽戰心驚,每一聲都宛如催命。處於風暴中心的夏熙卻始終面不改色,並用非常平靜的語氣對佐藤隆川道:“別砸了。”
聽到夏熙的聲音,佐藤隆川的動作便微微一僵。怒意如熊熊烈火般灼燒著他全身,卻還是竭力用最後一份理智讓自己停下來去聽夏熙的話。夏熙則看著他發紅的眼睛,繼續以那種平靜到不可思議的語氣道:“你是想要做嗎,我願意好好配合,但做完就讓我走吧,好不好?”
佐藤隆川瞪大了雙目,似乎不敢相信夏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