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各行均有各行的規矩,賭場的規矩就是隻要沒拿到對方出千的證據,就必須欠債還錢願賭服輸。規矩一旦定好,就是誰也不能破壞的,不管是皇子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而周泰很自信沒有人能拿到他出千的證據。
夏熙的確拿不到證據,所以很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正如你所說,賭錢的事已經了結了,——所以我們來討論一下關於你打傷了我兩個朋友,以及為了獨吞這一千萬鉅款而殘忍殺害自己手下的事。”
然而安格斯並沒有任何損傷,劉啟行身上的傷則源於夏熙自己的拳頭,屋內剩下的幾個打手聽了這話更是覺得全身發寒,甚至想要奪路而逃。
夏熙是於二十分鐘之後從包廂裡出來的。
離開的時候,屋內的周泰還癱在地上站不起來,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氣勢,面上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傷。可他的神情卻萎頓的猶如犯了毒癮一樣,身體在不受控的發抖,嘴唇甚至有些發青。
除了夏熙之外,沒有人知道周泰在這短短的二十分鐘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對於一個有控制慾的人來說,威脅控制並將別人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和吃到自己喜歡吃的甜點的感覺一樣好,夏熙的臉色雖然因疲憊而無比蒼白,一雙眼睛卻異常的精神和明亮。然而這份精神也只夠他撐到上車,在回夏公館的路上,夏熙便倚在後座車廂中深深地陷入了沉睡。沉睡的這段時間神智完全處於無知無覺的狀態,只感覺睡得非常不安,身體像是飄在半空又忽冷忽熱,並做了很多影像古怪且繁亂的夢。
待睜開眼後,發現竟不知道何時回到了臥室的床上。
當然,他同樣不知道自己的沉睡其實是低燒昏迷,不知道自己不僅驚動了整個夏公館的僕人還驚動了醫生,更不知道段君翔下車前發現怎麼都搖不醒他時有多麼害怕和惶恐。
段君翔此刻定定看著夏熙的深黑眼珠裡依然透著沒有褪盡的害怕,卻又因為夏熙說的那句不能直直盯著人看而在夏熙望過來的時候低下了頭,但手固執地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臂。
藉著窗外開始變亮的天光,夏熙這才注意到段君翔的姿勢有些奇怪,半跪半趴的伏在床頭,雙手牢牢抱著他的右臂,彷彿在守著什麼肉骨頭,模樣簡直比真正的小狗還像小狗。
夏熙試圖抽回手拍拍床褥示意段君翔上來,可這個抽手的動作引起了對方的不安和警覺。小狼狗下意識將兩隻前爪往前伸了更多,進一步將夏熙的半邊肩膀都圈到它的看守範圍,並且寸步不讓。
夏熙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只能任由段君翔抱著,並抬起空著左手摸了摸他的頭。
“叮——,目標d段君翔的好感度增加2點,總好感度為72。”
待到了五點多,外面的天色徹底放亮,臥室門口隱約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很快有人推門進來,動作非常輕,夏熙抬頭望去,發現除了本就該早起忙活的拾玉之外竟然還有簡白。
看到夏熙醒了,簡白三步並兩步便奔了上來,“小熙,你覺得怎麼樣?”
對方不問還好,一問頓時覺得胸悶得不行,便如實開了口。簡白聞言立即忍不住將手放在夏熙的胸口,想幫他按揉。
卻忽略了夏熙開著的衣領,這麼一按,起碼有一半的手心面板和夏熙的胸口肌膚毫無阻隔的接觸到了一起,手下摸到的細膩柔韌又因低燒而無比溫熱的觸感竟讓簡白心跳一停。
待反應過來的下一秒就下意識要把手抽回,卻被夏熙反過來抓住。夏熙是覺得簡白的手涼涼的很舒服,於是一邊抓著一邊命令道:“按得力道大一點,我說什麼時候停才停。”
簡白只能努力控制著不聽使喚的心臟認真執行。力道不輕不重的剛剛好,夏熙斜倚著靠枕放鬆了身體,看簡白的臉色似乎有點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