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魚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斐然,轉身向醫院走去。
斐然面露不解道:“爸爸躺在醫院裡,兒子簡單露了一面,就離開了,這要怎麼理解?”
這時章小魚似乎懂了一些,霍安是厭倦了他父親的生活作風問題,轉而低看了他父親的人品,以至於做出了這些看似不近人情的事情。
於是章小魚淡淡道:“生活,給予了每個人不同的選擇權利,我們有時候,還要學會尊重對方,同時,也要儘可能的提供一些幫助。”
斐然用沉默表示不解。
章小魚繼續道:“你給老師打一個電話,報告你病情的同時,也順便再延請幾天的病假吧。”
斐然知道章小魚的用意,她是在爭取照顧霍師傅的時間,拿起電話,就依照章小魚的意思說了一通,從說話語氣中能夠聽出,病假請的很順利,斐然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電話結束通話後,斐然的臉色馬上變得凝重起來,“我們這樣做,值得嗎?身為兒子,都對自己父親不管不顧,而我們與霍師傅非親非故,我在想,我們算什麼?是不是顯得有點寒賤。”
章小魚一臉認真道:“誰說我們跟他非親非故,我不是霍師傅的乾女兒嗎?還有,霍安並沒有放棄他父親,只是現在有事情,暫時離開,所以,想那麼多,於事無補,記住一句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斐然慢慢的搖了搖頭,之後,兩人就走向了病房。
看到她們進來,霍師傅客氣道:“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想要出院了,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章小魚道:“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女兒,哪有爸爸對女兒這麼客氣的。”
這些話猶如得意春風使霍師傅倍感受用,臉上瞬間掛起笑容,“唉,還是我這個女兒靠譜啊!”
好一句,一語雙關,言外之意,是兒子也就是霍安不靠譜。
對此,章小魚並不認同,正所謂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想找別人身上的錯,就不能忘記去尋自身的問題。
當然,這些話,不能當著霍師傅的面明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是這個道理,作為局外人,發言是沒有力度的。
這個時候,大夫走了進來,他語氣溫和的說:“身體怎麼樣了,恢復的還行吧?”
霍師傅一團和氣道:“還行,我想著今天要出院呢。”
“再觀察兩天吧,只要沒啥異常,到時候咱就出院。”大夫關切道。
霍師傅只好點頭。
大夫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霍師傅眉心打結,滿面愁容道:“你們該忙你們的,我自己在這就好了。”
章小魚聳了聳肩,擺擺手道:“你又客氣了,說好的,有我這個女兒照顧你,你顧慮太多,影響心情,進而會影響到你的身體恢復情況,所以,不要推脫了,也別來什麼客氣了,不就是兩天嘛,我跟斐然,還是有這個時間的。”
霍師傅本來還想著再推辭一番,但章小魚這個小丫頭,把話說滿了,也只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飛快,霍師傅要出院了,臨走前,不住的跟章小魚、斐然道謝。
一番客氣後,霍師傅離開,章、斐二人回了學校。
這次回校,章小魚是帶著使命去的,她要查清楚那方吊墜到底是誰的。
坐在教室裡,看著班裡熙熙攘攘的景象,章小魚突然覺得生活挺空泛,像是不知道該幹什麼的模樣。
也的確是這樣,超哥,她見到了,考試,也考過了,似乎預定的目標,都已實現。
上課鈴聲響起,叫回了章小魚的心神。
她努力認真聽課,努力做一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