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交車上,章小魚想著下午要做的事情。
到了學校門口,遠遠看到斐然。
斐然手提著一袋子藥,應該是拿藥去了。
章下魚在她身後叫道:“斐然,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斐然聽到是章小魚的聲音,連轉身都給省去了,撒嬌似的說道:“唉呀,你怎麼才回來啊,這該死的肚子把我拉的都要躺下了,趕緊扶我一把。”
章小魚跑了過去,做出攙扶狀。
斐然說了句:“去你的吧,我才沒那麼嬌氣呢。”
章小魚笑道:“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
儘管如此,斐然也確實拉的難受,章小魚替她拿住了藥物袋子。
兩人回到了教室。
章小魚倒了杯水,囑咐道:“身體虛弱,就少動彈,少說話,多喝水,該吃藥吃藥。”
斐然一副痛苦的樣子,簡單說了句嗯。
章小魚說道:“吃過藥,想睡的話,就睡會,也可以去宿舍,到時候我送你去。”
斐然正在下嚥著藥粒,沒有吱聲。
章小魚這會看起了書。
再抬頭看斐然時,斐然已經睡著。
這會外面吵鬧聲越來越大,章小魚一時無法安心看書。
站在門口向外張望,操場上有兩支隊伍正在拔河比賽。
鼎沸人聲正是從那而來。
章小魚看了下時間,已是下午三點,不覺間已看了三個小時的書。
於是章小魚下了樓梯,走向操場。
到一處單槓時,有一身形瘦弱同學,個頭低矮,身體正在快速上下起練。
這樣的身板,如非親眼所見,很難相信能夠練到這種程度。
章小魚有種走過去想跟他說話的衝動,但還是覺得需要剋制一下。
向人群中走去。
兩邊各有10來人,中間站著一個同學吹著口哨,預判著雙方的輸贏。
兩邊各有拉拉隊,同時喊著加油加油的助威聲震盪操場。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那是青春的意氣風發。
章小魚看著,身上充滿力量。
不禁感慨萬端:“生命原來是這般跳動。”
拔河比賽一輪一輪的進行,拉拉隊的同學不斷交替著輪換上陣,似那生命的源泉滋滋不斷,輪迴有道。
章小魚,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超哥,霍安,洛綺,斐然,申奧,封面還有那些擦肩而過或者緣分淺薄的周邊人客,像潮水般捲入了她的腦海。
這些人包括她本人,又何嘗不是在切換輪迴。
章小魚駐足觀看,任由思緒紛飛。
看了下手錶,不覺間已經四點。
章小魚折路返回。
那個繞槓男生這會在休息,臉上都是汗水。
章小魚向他那瞟了一下,一臉青春痘,斜坡臉,冷漠的眼神。
這是一張很容易讓人記住的臉,因為這種容顏比大眾化呈現的還要低廉。其實就是醜陋。
章小魚從他身邊經過,一種安靜如水的渾大氣息輻射開來。
章小魚感受到了壓迫。
春風得意的吹,外面的人受用著。
章小魚回到教室。
斐然醒了,說道:“你幹嘛去了?“
章小魚回道:“外面拔河比賽,我看看去。你好些了嗎?”
斐然比了個ok手勢,說道:“我健壯如牛,能有什麼事。”
章小魚笑了,說道:“吹牛的人是牛,還是一頭健壯的牛。”
斐然也跟著笑了。
兩人對話總是很有趣。
章小魚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