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場景,似乎被複制了一般,中年男人與前臺簡單說了幾句,下面就是年輕男孩點餐了。
點購員像復讀機一樣,千年不變的重複著那些彬彬有禮的話述。
幾乎跟章小魚一樣,三言兩語就進入了會員卡的套路里面來了。
眼看就要往裡面充錢了,章小魚怎可坐視不管。
“誒,你知......”剛要開口阻攔,就被中年男人拉到了一邊。
“你們錢退過了吧?”中年男人殷勤問道。
章小魚心裡憋了一股怒火,沒有吭聲。
不明就理的斐然搭起了訕:“沒有退掉,你們店裡的人員說了一堆我們聽不太懂的什麼規則。”
“我們店裡?這種話可不要亂說,至於規則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中年男人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章小魚眼眸中盡是無盡的怒火,中年男人的這一席話語如同跳起火苗的打火機一般,瞬間燃起了怒火。
“在推銷你們產品時,你不是說是你們的店嗎?怎麼在出現問題時,咋又不是你們的店了呢?想撇清責任,不必採取這種厚臉皮的方式吧?”章小魚有點怒不可遏,幾乎是咆哮般的吼道。
這樣一說,斐然搞清楚了這個中年男人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了。
而章小魚在爭辯中,還保留了一下嘴德,沒把厚臉皮說成不要臉,以防衝突越級提升。
“出現什麼問題了?不就是退卡的問題嗎?關於退卡的活動事項,在卡的背面印的一清二楚,而且,在辦卡時,你跟前臺是作了溝通的,這關我什麼事情?至於我跟這家店的關係,你可以去問問這家店員?看看,我說的話屬實不屬實。”中年男人說的這些話似乎很有科學依據。
斐然越聽,越有些懵,一時間,對錯似乎很難分出。
章小魚這時思緒紛飛,著種狀態如同滂沱大雨,沖刷著地面,激盪猛烈而又凌亂。
車輪滾滾碾壓出印轍,總是有前仆後繼者,不斷的撲通而來,章小魚已經認定,她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中年男人不顯山不露水,把錢掙到了手裡,在問題暴露時,又很好的做到了全身而退,這無疑是一高人,原來高手在民間啊。
章小魚徹底明白,學校只是陶源明式的桃花聖地,跟社會或者跟江湖比起來,水淺的很。
是啊,也許並不怪中年男人,想怪的話,只能怪自己,有時,單純就是一種錯。
章小魚進退兩難,拉著斐然在店裡的一角坐了下來。
中年男人抿嘴一笑,似乎在說:“由你們翻騰吧。”
沉默許久,斐然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報警?”
“報警?你想怎麼說?說我們辦了張會員卡,想退掉,請人民警察叔叔幫下忙?你覺得這樣說,合適不?就算合適,你覺得警察叔叔能幫咱們退掉嗎?這裡面存在欺騙一說嗎?”章小魚越說越有氣。
“要不一個月後再來退?”斐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你覺得騙子的終極目的是什麼?”章小魚反問道。
“那當然是錢嘍。”斐然脫口而出。
“那就對了,不論是一個月後還是兩個月後,他們會讓你完完整整的退出騙局嗎?不讓你扒層皮,他們會善罷甘休?從騙局的一開始,就註定,咱們最後要破財消災。”章小魚分析的鞭辟入裡,頭頭是道。
“這是一個甕,我們已經進去了,想出來,需要留下開路財。懂嗎?”章小魚此時倒像是一個飽經世事的長者,但她明白,看的再透,事情的性質,已經無法改變。
此時,年輕男孩已經辦理完了會員卡,興高采烈的拎著一袋東西,正在跟著中年男人說著感謝的話,彷彿佔了多大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