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依然呵呵的笑個不停。
壓抑許久的氣氛,頓時被衝擊的煙消雲散。
“你當真能照顧好自己嗎?”章小魚問道。
“當然,不信你看。”斐然說著,就從床上站了起來,雖然右腿還是瘸瘸的。
但已經能夠站立地面了。
“如果我臨時走一天,你吃飯怎麼辦?”章小魚不禁擔心問道。
“你提前給我買點零食就行。放心吧,生活的不幸是壓不誇我的。”斐眼用詩一樣的語言描述著自己的心境。
“你真是這樣想的?”章小魚又問。
“當然,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走。”斐然大大咧咧的說著。
“那我就真走了啊?”章小魚說。
“我說話算話,給我留點零食就行。”斐然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章小魚嘎嘎地笑了,“瞧你那損色,我跟你開玩笑的。要走也不是今天走,今天太晚了。”
斐然有點納悶,“感覺你有點不高興啊。”
“沒啥,我就是突然覺得,人變化會很快,快到我們都不認識自己了。”章小魚呆呆地說道。
“你這算不算一種傷感呢?”斐然又問。
“也許吧,青春總會有迷惘,成長總會有煩惱。”章小魚自我解釋著。
“好了,不說這麼多了,你先吃飯吧。”
斐然明顯感覺到她有心事,好像還與她這個同學有關。
但章小魚既然沒說,斐然也不便點破。
其實斐然心裡在想:“這兩天是要給章小魚時間的,讓她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於是斐然邊吃邊說:“等明天吧,你去辦自己的事情吧。”
章小魚看著她,久久說道;“謝謝你,斐然。”
不知怎的,章小魚眼眶竟然有些溼潤。
斐然不理解她為何突然這麼感動,只是微微笑著說道;“不是說了嘛,咱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章小魚神情凝重的瞥了斐然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整個一下午,病房裡都回蕩著兩個人的歡聲笑語。
章小魚似乎忘記了她今天所經歷的一切不快。
夜幕降臨。
大夫來到病房,簡單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斐然像是累了似的,眼睛睜睜合合,腦袋向下一沉一沉的。
章小魚輕輕地站了起來,關上門,向外面走去。
正在散步時,突然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嘈雜聲越來越大,又聽到一人說道:“方哥,今天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也怪我們有些輕敵,安排的人手不夠,讓我們吃了虧,改天,我定要那小子血債血償。”
這個情節聽得有些眉目,似乎是兩個幫派在打架,而且現在來醫院的這幫人應該吃了虧。
此刻,更有人起了勁,聲音尤為響亮,“方哥,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
正準備往下說時,他就被一人給打斷了。
恰好,他們走到了燈光下面,三五個人簇擁著一個人,而且最中間的那個人,是被攙扶著走的。
燈光很亮,打在他們臉上,讓章小魚看的倍清,那不是別人,是方子鳴。
方子鳴臉上帶有血漬,左右兩側被人架著胳膊,看起來是受傷了,這會是往醫院裡包紮來了。
人多嘴雜,可能是怕別人聽到什麼,臨近醫院門口時,這幫人瞬時安靜了下來。
從之前種種跡象來看,章小魚目前的推斷是金髮男孩跟方子鳴的恩怨,也因為只有金髮男孩才能傷得了方子鳴。
看來兩人今天決鬥了,吃虧的是方子鳴這邊。
眼看這幫人離自己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