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金玉堂和林宛如幾乎是同時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多去杭州將軍的地盤?”
“怎麼?你們都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完成嗎?”洪三問道。
金玉堂搖了搖頭,“不,未必不可能完成。如果在我們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雄闊海突然極為配合地出手將杭州將軍暗殺,那麼,以林家在杭州地區地勢力,加上我們的準備,接管杭州將軍的地盤,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林宛如問道:“但是,雄闊海怎麼會那麼老實地配合我們呢?”
金玉堂答道:“理論上,我們可以自己幹,然後誣陷是他乾的。但是,這裡有兩個疑問,第一,我們這樣無端誣陷,怎麼會有人相信?如果他及時做出反應,我們又該怎麼辦?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軍隊實力,我們都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
“金大娘果然遠見卓識,您所說的,與我不謀而合。”洪三讚歎地撫掌笑了一陣,爾後說道,“至於您說地問題,我都已經想過了。你們想,現在雄闊海在做兩件事,第一,和何保勾結,進了王城,入主中樞,當了宰相,在名義上掌握了中央,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第二,不久前,他假借聖旨宣佈了山東將軍黃遠山的十大罪狀,準備聯合杭州將軍,進攻山東,瓜分山東將軍的領地。”
“這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天下眾將軍心中其實都隱然不快,尤其是忠於王室的泉州將軍,廣州將軍,鄭州將軍,豪州將軍,以及勢力僅次於雄闊海的西北大將軍,這五個人對於雄闊海的這個做派肯定是頗不以為然的。當今皇帝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他們都清楚得很。只是,他們都礙於雄闊海勢大,外加又是皇室宗親,所以不便明言而已。”
“至於第二件事,更是讓天下眾將軍有唇亡齒寒,兔死狐悲之感。倘若沒有人生亂倒還罷了,如果真有什麼事端鬧出來,讓這些將軍們得到什麼口實地話,那麼恐怕雄闊海就要被眾將軍們群起而攻之了。”
洪三的話說到這裡。金玉堂和林宛如便又再一次異口同聲道:“你要在王城搞名堂?”
“沒錯。”洪三用力地點了點頭,“這些招數本來我是不想用的,但是現在事情緊急,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我要鴆殺皇帝!”
雖然多少有些料到洪三要這麼做。但是當洪三真的把這種話說出來的時候,林宛如和金玉堂兩人還是忍不住“哈”地一聲驚呼起來。
對於林宛如和金玉堂的這種表現,洪三完全能夠理解。畢竟他們在這種皇權至上的社會上生活了這麼多年。不像他,在現實世界活了那麼久,對於皇權什麼的,早就不放在心上。所以,他問林宛如兩人道:“怎麼?你們覺得這件事不可行麼?”
金玉堂和林宛如面面相覷了一陣之後,金玉堂嘆了口氣,說道:“當朝開國太祖曾經說過,天下有罪,皆在朕躬。當今天下之所以鬧到這步不可收拾地田地。他這個做皇帝的難辭其咎。既然他活著享受了天下這麼多年,那就讓他死後來造福民間,也算是補償吧。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宛如你呢?”洪三見金玉堂同意了,便又問林宛如。
林宛如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但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比這件事離譜得多,所以好吧,幹吧。”
“好,那我就說了,我地計劃是這樣……”洪三說道。頓了頓,開始說他的計劃來,“鴆殺白痴皇帝這件事,我們的人之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做。這個人,就是王可兒。這件事情雖然由她來做,但是我們絕對不能犧牲她。在幹這件事情之前,我們必須先安排好。怎樣將王可兒接應出來。而負責將這王可兒接應出來的人,應該是莫雲。”
“也就是說,我們先讓莫雲安排好王可兒和談笑離開王城的退路。等到王可兒完成任務之後,我們馬上派一個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