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的坐了起來,捂著胸口不停的喘息,後背上出了一層的冷汗。
她不會看錯的,那張臉雖然她只看到過一眼,可因為那道傷實在太深,哪怕已經過去了三年,卻依然無比清晰的刻在她的腦海里。
當年,跟楚潤白上床的,就是葬禮上出現的那個女人!
兩天後,楚潤白終於脫離了危險,被送入了羈留病房,獄警和醫護人員全都鬆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異常,他身上的傷在慢慢的癒合,但他的情緒卻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
他不吃,不喝,也不動,就只是那樣安安靜靜的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任何人跟他說話他都不理會,也沒反應,醫院方面考慮到他父親剛剛去世,懷疑他是因為過度悲痛而封閉了自己,還特意給他請了心理專家。
可是,沒有用,不管心理專家用何種手段勸導,引誘,他就是沒有反應,想催眠他做深度治療,他卻根本不配合,嘗試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
若不是他的心臟仍在跳動,呼吸仍在繼續,他就跟一個死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最後連心理專家也敗下陣來,建議警方找跟他親近的家人或者朋友來勸導他,畢竟,所有的心理輔導,首要的第一步都是要開啟心扉,而最能接近他內心的,除了家人之外就是朋友,愛人。
警方還真找了很久,可楚慕烽一死,他就沒親人了,楚家的下人說少爺沒有女朋友,公司的同事也說總裁平時不跟任何人有私交。
最後,警方無奈之下只能找到了趙一諾,因為她是楚潤白的前任女朋友,而且,他之所以會入獄,也是與她有關。
第175章 重病得用重藥
趙一諾根本不知道楚潤白出了事,聽到獄警說這些的時候還根本無法相信,楚潤白?自殺?還得了自閉症?怎麼可能呢?
她十八歲的時候認識了他,因為彼此的同學是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所以一起去學校的舞廳跳舞。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跳了一支舞,她卻被他踩到腳趾劇痛,她有些不高興,所以他約她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她拒絕了。
可是,他沒有放棄,他每天都會給她寫一封信,不郵寄,而是親自塞到她班級的郵箱裡。
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她的手機號碼,也不騷擾她,只是每天晚上跟她發一條簡訊,提醒她天氣變化,說一句晚安。
他們不在一個學校,但他每個週末都會過來,她不理他,他也不生氣,只是始終都會出現在她視力所能看到的範圍之內,後來他說那叫刷存在感。
有一次他過來,她正好跟人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就態度很沖的扔給他一毛錢,說除非他能把它磨成一個戒指,她就答應跟他在一起,他默默的走了,她以為他放棄了,還失落了一下,隱隱的還覺得有些後悔。
可是,一個星期後,他竟然真的拿來了一個被磨成了圓環狀的一毛錢,而他兩個手上卻磨出了很多個水泡……
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年,真的是她人生中最為快樂的日子,他對她極好,好的連她的舍友都看不下去,吐槽說他是在養女兒。
他帶給她的,永遠是歡笑和陽光,只除了那唯一的一次!
她深吸了一口氣,斂下了所有的情緒,看著那兩個獄警,說道,&ldo;我能做什麼?&rdo;
&ldo;我們希望你能跟我們去一趟醫院,跟楚潤白說說話,激起他對生命的渴望,不再悲觀厭世。&rdo;
她點了點頭,&ldo;好,我跟你們一起去。&rdo;
他會變成現在這樣,其實跟她也有不少的關係,即使他不是楚潤白,而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只要她能幫得上忙,她也願意去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