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趕忙躲進了一邊的樓道,直到他走了,才慢慢的走了出來。
蕭戰還有些餘怒未消,冷著臉在那裡暗自嘀咕,問候了好幾遍丁子陽的祖宗,混蛋東西,明知道他現在最鬧心的就是這張結婚證,還敢拿這個來刺激他!
領到證了了不起是吧?有老婆了不起是吧?明天就讓他滾回汾州去!看他還怎麼囂張!
&ldo;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在那說什麼呢?來吃早餐吧。&rdo;趙一諾進門,招呼他過來吃東西。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吧,畢竟那是正事,她不想左右他的決定。
&ldo;我腿疼,&rdo;自從住院後,他這胡謅的本事漸長,張嘴就來,&ldo;你餵我。&rdo;
趙一諾白了他一眼,&ldo;腿疼跟吃東西有什麼關係?你又不用腿吃。&rdo;
&ldo;可腿和手是一體的啊,腿疼也會影響到手的,我這會兒就覺得手也疼了。&rdo;
趙一諾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他這人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索性也就順了他,&ldo;行了,算我怕你了,我餵你。&rdo;
蕭戰頓時眉開眼笑,&ldo;還是老婆好,好老婆,晚上再獎勵你騎大馬喲。&rdo;
說到這個騎馬,趙一諾立馬紅了臉,一個眼刀甩過去,&ldo;再胡說八道就不餵你了。&rdo;
他立馬捂住了嘴,笑眯眯的看著她,見他這樣,她哪還氣得起來啊?嬌嗔的用勺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開始了餵食的工作。
丁子陽當天晚上就打了電話過來,因為早上的出言不遜,他都不敢現身了,又怕自己貿貿然過去打擾了老大和嫂子的二人世界會更惹毛他,所以把調查結果在電話裡跟他匯報了一下。
&ldo;楚潤白最近跟一個男人走的很近,但那個男人很謹慎,出入都戴著鴨舌帽,連衣服上的logo都剪了,而且一直有意的規避攝像頭,查不出身份。&rdo;
蕭戰沉吟了片刻,看了看關著門的衛生間,壓低了聲音說道,&ldo;那就先不要管他了,若真是他搞的鬼,這次沒成功,肯定還會有下次,早晚會被我們抓住他的狐狸尾巴。&rdo;
&ldo;好,那你自己注意點,醫院裡也不一定就百分百安全。&rdo;
&ldo;嗯,知道。&rdo;
&ldo;對了,那楚潤白怎麼處置?我手頭的證據要不要移交給警方?&rdo;
他猶豫了一下,看向了衛生間那道關著的門,&ldo;你先收著,暫時不要交給警方,看情況再說。&rdo;
&ldo;好的,那我掛了。&rdo;
&ldo;好。&rdo;
剛掛上電話,趙一諾便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來了,他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很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毛巾,輕輕的給她擦著頭髮。
她黑亮柔軟的長髮在他指間跳躍,絲絲縷縷的,像是將他的心也繞了上去,變成了一汪水似的,輕輕蕩漾。
怪不得,會有百鍊鋼成繞指柔這一說,再強,再冷,再絕情的男人,只要遇到了自己的情有獨鍾,都會不受控制的變柔,變暖,變得多情。
若是擱在一年前,誰會想得到,他會成為今天這樣?滿心滿腦的都是一個女人,為了她,甘願放下所有,而且,甘之如飴!
&ldo;寶貝兒,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rdo;輕輕的,他開了口。
趙一諾也沉浸在這份安靜的溫馨氣氛裡,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ldo;什麼事?&rdo;
&ldo;剛剛陽子來電話了,那個在我車子裡動手腳的人找著了,主使人可能是楚潤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