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諾也猜到了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還是坦白道,&ldo;可當初我生念念的時候出了一點兒意外,醫生說我再次懷孕的可能性比較低……&rdo;
蕭戰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有些意外,&ldo;出什麼事了?&rdo;
&ldo;我懷念念的時候有些營養不良,還得了妊娠期高血壓,在生念念的時候發生了意外,出了點兒血,引起了一些併發症。&rdo;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蕭戰如何猜不出來?能讓醫生得出她再次懷孕機率比較低的結論,又怎麼可能只是出了一點兒血,引起一些併發症這麼簡單的事?可既然她不想說,他便也不問了,因為這些對於她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很好的記憶。
他只是有些難過。
在她經歷著這些苦難,努力為他生孩子的時候,他在幹什麼呢?是不是陪在另一個女人身邊,照顧著一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雖然那時候他是失憶的,可依然不能讓他心頭的負罪感減輕一絲一毫!因為不管如何,這始終都是一個事實!
看他的臉色,趙一諾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其實一直以來她就是怕他會覺得內疚,才沒有跟他說過這些,若不是他剛剛說想再要一個孩子,她怕自己懷不上會讓他失望,也不會把這些陳年舊事告訴他的。
她故作不悅的瞪著他,&ldo;是不是知道我可能不能懷孕,你後悔娶我了?&rdo;
他搖了搖頭,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不像他平素霸道強勢的作風,反而像是和風細雨一般,沒有半點兒慾念,有的,只是心疼,憐惜,和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一吻結束,他剛想後退,卻被她一把給抱住了,她的臉蛋有些紅,眼神卻非常堅定,&ldo;醫生也沒有說過就一定不可能懷孕,要不……試試?&rdo;
蕭戰多懂她啊,立刻就看出來,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
心裡不由得又疼又暖,這個傻丫頭啊,明明自己才是受傷最重的那個,卻還想著要來安慰他!
他們在汾州待了一個星期,實在是太過想念孩子,所以在蕭戰安排好工作上的事之後,他們決定返回燕鳴市。
前一天晚上,大夥兒集體為他們踐行,也是歡迎蕭戰重新回歸。
軍中不允許喝酒,所以大夥兒只能以茶代酒聊表心意,可縱然是這樣,晚餐的氣氛還是非常好,這些兵蛋子平時把蕭戰當神,對他服氣得很,就算被操練到吐血也絕無二話,但是,私底下,他們的感情卻也非常好,什麼玩笑都能開,一點兒顧忌都沒有。
也許,這就是在戰火和鮮血中凝聚起來的兄弟之情吧。
晚餐之後,蕭戰將齊遠東單獨留了下來,&ldo;找瓶酒來吧,咱兄弟兩喝一杯。&rdo;
齊遠東猶豫了一下,&ldo;可老大這是在營裡,私下喝酒是違紀行為。&rdo;
&ldo;沒事,&rdo;他揮了揮手,&ldo;到我房裡喝就是了,大晚上的,不會有人知道。&rdo;
齊遠東撓了撓腦袋,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他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了,知道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人,怎麼會明知違紀還讓他去找酒?難道是想試探他?
可蕭戰說完那句話就攬著趙一諾走了,他左思右想,考慮了很久,最終還是糾結的弄來了一瓶酒,為了下酒,還給搭了幾個小菜。
事實證明,蕭戰真的不是想試探他的原則底線,因為他真就開了酒,和他一人一杯的酌著,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漸漸的,兩人都有了些醉意,蕭戰這時候已經打了好一會兒的擦邊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