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當時的話來說,就是透過某種儀式,把邪神種到自己身上,每天用自身血肉餵養。
久而久之便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橙劑什麼的,自然不可能帶來任何威脅。
甚至誇張點說,等到死了的那一天,就能夠在邪神的幫助下尸解飛昇,前往極樂世界。
起初,猴子們還不肯相信。
但也只能病急亂投醫,找了一批敢死隊,按照那名法師所說,做了“種神”的儀式。
將近十幾個人被派上了戰場,進入了橙劑瀰漫的雨林。
結果,奇蹟出現了。
橙劑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就連那些毒蟲之類,見到這群人,也像是見到了瘟神一樣,方圓四五十米都不敢靠近。
猴子們狂喜,立馬找來了法師,讓他在每個游擊隊員身上“種神”,決定來一次大反攻。
再之後的事,不便討論。
迴歸原題之上。
種神這種方法,其實就跟當時流傳民間的尸解仙,有的一比。
最顯著的記號,便是所有被“種神”過的人,都會留下一種後遺症,就是身上的面板宛若火燒一樣皺起來,就像是真正在用血肉餵養那個被種在身體裡的“邪神”一樣。
但我卻清楚的知道。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邪神!
是蠱!
那位滇省來的法師,也不是什麼法師,而是從大山裡走出來的養蠱大師,只要將他的蠱種入體內,就能蚊蟲不近,刀槍不入。
唯一的缺陷就是,那是邪蠱,要靠吸人血、吞人肉為生!
等長到了一定地步後,蠱蟲就會在身體中產卵進化,最終取締宿主。
倘若宿主不幸身死,邪蠱就會在這時鑽進大腦裡,讓宿主以另一種姿態“復活”。
用越共的話來說,稱之為邪神降臨。
眼前的老喇嘛,郝然便是這種狀態!
他並不是屍變,也不是活了過來,而是體內“種神”留下來的邪蠱甦醒,在操縱他的身軀,到處吸食人血!
當時我親口問過父親,這邪蠱為何要吸人血,會為它帶來什麼好處?
父親極其嚴肅的告訴我,一旦讓邪蠱吸了足夠的人血,它就會生根發芽,和宿主的血管融為一體,永無止境的行兇作惡!
一些比較厲害的邪蠱,懂得“自我煉蠱”,到了一定程度,甚至能向外界散播瘟疫。
哪怕是最專業的蠱術大師,也沒法阻止、殺掉它。
就好比屍變的殭屍一般!
吸的血越多,就越強。
老喇嘛體內的這隻邪蠱,顯然也是如此,在人群中不斷撲殺、撕咬、還真像一隻邪神。
我臉色不免陰沉下來,心中放棄了繼續離開的想法!
腳步,停了下來!
不能走!
若是我走了,根本沒人能處理這東西,何況周圍幾公里外,就是一個住滿了留守老人的村落,必然也會遭到牽連。
身為國師府後裔,鎮守山河,護國安民,是我與生俱來的責任。
見死不救?絕無可能。
我回頭看了一眼戒色等人,已經離我有一段距離了,因為老喇嘛的突然發瘋,瘸子的手下都在顧著逃跑,沒人去追他們。
如果我跟著撤離,等安全了再回來,恐怕來不及了。
照老喇嘛咬脖子的速度,用不了半個小時,這裡的所有人都會遭殃。
我當機立斷,鬆開了瘸子,一腳將他踹開,冷著臉道:“滾!回頭我就殺了你!”
他一愣,顯然沒想到我真放了他,立馬轉頭就跑,嘴裡還說道:“多謝好漢,多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