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期,官窯上寓意吉慶幸福的圖案,就大量增加了。”
“常見的紋飾,就那幾樣。”
“諸如纏枝蓮、鴛鴦荷蓮、菊花、石榴、佛手、花鳥、魚藻、草蟲等較為寫實的圖案。”
“圖案之下,還會加上風景圖,例如廬山十景、西湖十景、燕京十景等。”
說著,成老指了指幾塊碎片。
“餘堂主,您且看這瓶身,這一大片區域,都是草蟲在和景色相映,這是符合道光瓷器特徵的,也是道光時期最具時代特徵的紋飾之一。”
“但偏偏就是這隻雁子,太過於寫意了,乍一看不太容易注意,可若是細細打量,就會發現它有些格格不入。”
“哪怕換作一般的鑑寶師,都只會把它當成風景畫中的一個襯托,根本不會細想。”
“很少有制贗師,會在這種地方做手腳,能做出這種級別贗品的,必然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這位小友能看出來,本事不小。”
余天嬌聽到這話,深深看了我一眼。
成老還想繼續說什麼,她卻搖頭道:“夠了,成老,把這堆垃圾帶下去吧,用不著掌眼了!”
成老恭敬彎腰:“是。”
說罷。
端著盤子離去。
余天嬌瞬間臉色陰沉,轉頭就踹翻了辦公室的茶几,雙手叉腰道:“陵城金眼這幫王八蛋,敢拿假貨戲耍老孃!”
“不是想吃那條線嗎?行!老孃就不讓你們吃!”
“反正虎口奪食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聽著她失去理智的喃喃自語,我不禁心頭一跳。
陵城金眼?
王家?
又是王家?
我裝作好奇上前問道:“餘老闆,這一對古玩,是陵城金眼送你的?”
她冷冷回頭看了我一眼,約莫是在氣頭上,沒有回應我的話,只是丟了一個字:“滾!”
我笑了笑,也不跟他置氣,只是說道:“滾可以,願賭服輸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我的手機號是132……”
“今晚八點之前,我要知道酒店地址。”
“如果你放我鴿子,那就別怪我瞧不起你了。”
說罷。
我不理會她那宛若殺人的目光,慢悠悠轉身離去。
但在這時,我突然想起什麼,腳步一頓,回頭說道:“跟我同學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呢?”
余天嬌冷漠無比:“早放了!我余天嬌不屑綁女人!”
“放了?”
我一愣,看她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就沒有追究。
走出棋牌室,我給董胖子去了個電話,得知二人就在陵大的校醫室裡,便迅速趕去。
傑哥正好被攙扶著出來,身上都打了石膏,還笑著給我打了個招呼:“老楊。”
我什麼也沒說,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錘了一下他:“下回別這麼衝動,有什麼事我扛得住。”
傑哥不好意思笑了笑:“咱啥都能忍,兄弟被幹不能忍!”
董胖子罵罵咧咧道:“那你奶奶也不能這麼瘋啊,整這玩意副作用這麼大啊?我咋沒聽你說過,你狗日的還是個出馬仙!”
傑哥說道:“走,找個咖啡廳慢慢聊。”
我們一同走到了陵大咖啡廳,這裡平時聚集著不少靚男少女,見到傑哥的模樣,紛紛側目而來。
他倒是沒感覺,坐下來後,跟我們講了個故事。
6歲那年,他去家裡的礦山玩,結果一不小心掉進了礦洞裡,摔的奄奄一息,連氣都喘不過來。
快要失去意識時,身上突然多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