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恭敬回應:“是!堂主!”
余天嬌點燃一支菸,走到了窗戶邊,看了一眼頭頂的月亮,冷笑著說道:“看來今天,正是月黑風高夜,劫營放火時。”
“現在,跟我說說你明天的計劃吧?”
於是。
我跟她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把大大小小的所有部署,都安排了個妥當。
這次動手,確保萬無一失是一回事,再就是必須一網打盡,她幫我救人,我幫她抹除所有障礙。
火拼,廝殺,是少不了的。
但這並不是我負責的事情,我只負責進攻防守或者撤退的決策,其餘的都交由余天嬌的手下。
再就是,那個老喇嘛。
他懂得花門手段,又懂得鬼神之術,靠掛門人無法對付,所以我特意強調了一遍,他由我來對付。
我跟他的鬥法,尚未結束。
如果不是他提前用了花門手段逃走,我為他準備的東西,夠他喝一大壺了。
談妥後,我離開了棋牌室,回到了醫院,又跟戒色說了此事,讓他跟我一起去。
戒色正愁沒地方施展手腳,自然滿口答應,順帶著讓白姐給他易了容,避免事後被掛門查出來。
第二天下午,我們出發趕到城南。
城南這一帶,基本都是老式建築居多,加上比較貼近邊境,十幾年前治安很差,有不少偷渡客跑來做生意,算是帶動了一部分的經濟。
但犯罪機率也大大提升。
後來隨著城市化開啟,公家執法越來越嚴,連續進行了長達好幾年的打擊,這才恢復了安寧。
只不過,斬草可以,想要除根,遠沒有那麼容易。
那些不乾淨的生意,無非是從明面上,沉到了水底。
出發之前,我又收到了余天嬌傳來的一條訊息。
瘸子今晚出的不是貨,而是人。
他要送一幫人離開這裡。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誰。
這個訊息,讓我有些意外,我在手機裡詢問余天嬌,她是怎麼知道的。
她告訴我,是招風耳這傢伙,利用自己的舊關係,從瘸子那裡挖了一員高層,換來了這個訊息。
瘸子雖然待兄弟不薄,但壞就壞在喜歡頤指氣使,總愛把自己當人上人,喜歡高高在上,自然就有了這種漏洞。
我聽完二話不說,把原本安排好的策略改變,不需要再浪費時間迂迴,來個聲東擊西了。
直接正面截道,先把瘸子要運送的人給攔下來,剩下的就按照原計劃進行。
余天嬌表示沒問題,但她接著就說,會由自己親自帶隊來,今天能幹多少人,就幹多少人。
我表示不解,她不是礙於掛門同行的緣故,不能參與進來,才把行動權交給我?
結果她告訴我,掛門有個很嚴重的規定,就是每個堂口的運送線路,都不能用來販賣人口、滿足私慾。
準確來說,是活人都不行。
否則一旦被查出來,就是革職,換人。
活人與死物不同,死了的東西是不會說話的,就算被查出來,也有周旋餘地,大不了丟貨保命。
可萬一是什麼有頭有臉的大富豪,只做運鏢散貨之事的掛門,不是白白成了替死鬼?
而瘸子這傢伙,明顯是為了護住老喇嘛等人,想將他們轉移到國外去,帶著古曼童和唐三彩遠走高飛。
這等於既滿足了自己的私慾,又違反了規定,所以,這個訊息不管對我,還是對余天嬌來說,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她正好來清理門戶,等於說有了個正當的理由,跟瘸子開戰,事後也不需要被清算,反而還能自我邀一功。
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