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身體怎麼樣?”
戒色見我出現,立馬上前追問。
我對兩人點頭,表示沒什麼大礙,轉而看向宗七七,發現她正呆呆地看著牆上,那裡有一張壁畫。
是90年代港星佘詩曼的照片。
“七七她……”
我看向戒色,後者便嘆了一口氣道:“時好時壞,這兩天老是往外跑,不得以才把她給捆住。”
我點點頭,坐在她身旁,試探性問了一句:“宗七七,你還記得我不?”
宗七七轉過頭來,對著我傻笑起來:“二蛋,二蛋,你是二蛋子,我記得你,小時候跟我是夥伴呢!”
我鼻腔一酸,伸手替她捋了捋髮絲,她卻猛地抓住我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戒色和張花旦就想上前阻攔,但我對他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宗七七鬆開了口。
胳膊上,出現了一道牙印,正在往外滲血。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我道:“疼嗎?疼你就要哭啊,怎麼不哭呢?”
我沒再說什麼,擦去了上面的口水,又叫上眾人走出了門,把她一個人留在了房間裡。
就這個情況看來,想要溝通是不太可能了。
只能另闢捷徑。
狽王領著我們進了一個包廂,桌上已經上了好幾個家常菜,看樣子早就提前準備好了。
這兩天以來我粗茶淡飯,此刻自然忍不住動了筷子,品嚐著久違的味道,總算感覺到了些許舒適。
狽王讓人送來了一瓶茅臺,又對我說道:“我讓醫生看過了,她這個情況有專業術語,叫急性應激障礙,一般只有遭受巨大精神重創後才會發生。”
“想要恢復,得看運氣。”
“快的話,一星期到一個月,神經就能自我調節過來。”
“慢的話,可能……”
我接過他的話:“一輩子?”
狽王點了點頭。
我手裡的筷子停頓了一下,反問道:“沒有別的療法?”
狽王沉聲道:“有,電療,或者脫敏,但都涉及到醫學方面,而且需要長時間的治療。”
“照這個情況,只能把她轉移到陵城外。”
“但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我不解道:“為何?”
狽王道:“按照宗家的情況來看,把她留在你身邊,明顯利大於弊,還不如將人交出去明哲保身。”
身為江湖人士,統領暗四門,狽王說出這個主意無可厚非。
但我想也沒想,就排除了這種做法。
不管是將宗七七送離陵城,或者送回宗家,都不是最好的做法。
我要讓她自己清醒過來,讓她自己把失去的一切奪回來。
當然。
最重要的。
是我要搞清楚,為何宗衡山能拿出那個影片證據?
這其中一直有一個我無法理解的疑點,就是宗七七既然一手操縱了這一切,那又有什麼必要把我拖下水?
僅僅只是為了讓我幫她解決宗衡山的兒子?
不太合理。
這一點,我必須弄清楚。
假設她真的有另外一面,或者說隱藏的很深,那麼現在的她,絕不可能變成這副模樣。
我對於人性,瞭解的太深刻。
如果一個人真能透過偽裝來騙過所有人,那麼這個人一旦全盤皆輸,第一件事肯定是想著如何捲土重來。
而不是裝瘋賣傻。
我跟狽王說了一下我的想法,他沒有反駁,只是告訴我,有任何用得到他的地方,隨時說。
宗七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