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
她用力掐了我一下,怒氣衝衝道:“你以為我沒脾氣是嗎?楊承業!信不信我讓人開除你?”
“信信信。”
我隨口敷衍了幾句,隨後便主動抓起她的手,迅速朝著那半掩開的門走了過去。
這是有講究的。
剛才我們開始直播的時候,門就是緊閉著的。
現在,不知道被“誰”開啟了其中一扇。
如果讓才被鬼上身完的宗七七走出去,加上這裡的穿堂陰風,她就是在“走陰門”,這是很危險的舉動,會讓她身上的三把火,直接熄滅掉。
為何老一輩人,會經常叮囑後輩,儘量不要在大晚上走鄉下的夜路?
這就是原因。
但我陽氣重,帶她出去的時候,就能堵上穿堂陰風。
別嫌我囉嗦。
風水裡。
永遠都是細節決定成敗。
假若有什麼不慎,或者判斷失誤,興許當時不會表現出來,但過了一兩年之後,報應就會了來了。
我學習風水局的時候,父母就百般叮囑我,萬萬不可忽略最角落裡的東西。
有時候哪怕是一縷陰風,都有可能讓一個風水旺局,變成一個坑害他人的殘局。
所謂殘局,就是佈局失敗的風水局。
這些道理,我都銘記在心。
宗七七雖然有些害羞,但並沒有把手抽回去,微抖的嬌軀反而還安定了下來,任由我拉著她,走出了大門。
“出來了,嚇死我了!”
走到外院裡頭,她再次拍了拍胸脯,連忙對我催促道:“走吧,直播的事情,我明天跟榜一解釋解釋。”
“這活,我實在幹不了。”
“大不了,把錢賠他就是了。”
“姐不差這點錢。”
可我卻停下腳步,搖搖頭道:“現在想走,來不及了。”
“什麼意思?”
她一下緊張起來。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冷冷地看著四周,冷笑著說道:“哪裡來的打友,喊個月臺?”
打友,就是同行。
是風水這一行裡的黑話。
喊個月臺,則是報上家門,亦或者報上師門的意思。
兩者,都只有混風水這個行當的人,方才能夠聽得懂。
為什麼我要對著四下無人的夜,這麼問?
很簡單。
這凶宅的風水,竟然被強行改了。
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
而且。
這還是一個很明顯的“請君入甕”局,是風水行當裡頭,出了名的害人風水局。
一般,都是一些與主人家有仇,想讓主人家生不如死的風水師,才會出手佈下。
這種風水局,在我眼裡……
太低階了。
我驚歎的是。
這個佈局的傢伙,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風水局給改好,而面前的院子裡,卻沒有任何動土的痕跡。
這也就是說。
要麼,佈局之人是這一行最頂尖的風水大師,能夠無形之中改氣運定風水,連面都不用出。
在我的記憶之中,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的父親能夠做到。
要麼,就是這凶宅,本身就有風水局,只不過被“隱匿”起來,需要人為觸發。
這裡所指的隱匿,不是隱藏。
而是“嵌局”。
嵌局,算是風水局裡,最難的一種佈局方式。
至少要三種以上的風水局,才能組成。
最適合在那些原本就已經定好了風水局,亦或者不適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