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清媚笑得很是開心,她就知道他捨不得把她一人扔在這裡,“騙到你了吧!哈,我只是封住了經脈而已,就把你騙過了!”
她鬆開了抱著冠玉的手,像一條魚一樣在水裡嬉戲遊躥著,已經散開的青絲像水草一樣在水裡飄揚著浮散開。
冠玉抿著唇上了岸,黑色的衣衫已然溼透,在涼風中只是微微一吹,便凝起了薄薄的碎冰。
彎腰撿起了潭邊的長劍,冠玉冷著臉,轉身便向林外走去。
“小哥哥!”清媚在身後大聲的叫著他,卻不見那個身影有任何停滯。
從來沒有離開過清媚半步的冠玉,竟然就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寒潭就走了!
清媚在寒潭裡發了一會愣,然後輕巧的從潭中躍出來,撿起剛剛脫掉的外衣胡亂的披在身上,便足不沾地的向煙雲樓掠去。
“小哥哥!”清媚人未到聲先到,哐的一聲推開了門,然後衝了進去,記憶裡自從她第一次月事來了之後,冠玉便堅持要與她分開住,雖然他現在獨有一間屋子,但因為長期都待在清媚身邊,而且經常被耍橫的清媚拖著和自己一起睡,所以清媚離他雖然只隔一道牆,卻來他房裡很少。
門啪的一聲被推開,重重的磕在牆上,冠玉還沒來得及抓起屏風上的衣服,清媚便卷著一陣風衝了進來,然後像是被定住了般愣在原地。
眼前的冠玉僅著一條黑色長褲,凌亂的黑髮搭落在他肩上,發尖上滴滴答答的水珠慢慢的順著優美起伏的小麥色胸肌緩緩滑落,精瘦而又有力的線條,襯著稜角分明的臉,深邃若潭的鷹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匹充滿了野性的黑豹。
只是,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卻越發的濃重,那種冷漠與野性的結合,充滿了奇異的誘惑。
真……好看,清媚腦袋裡一瞬間似乎湧起了許多複雜的思緒,但又似什麼都沒有,一片空白。
看著清媚如同傻了一般愣愣的盯著他看,冠玉臉色一沉,轉身取過屏風上的衣服,飛快的展臂披在身上,然後將散亂的髮絲從衣服下理了出來,便往外走。
“小哥哥!”清媚忙拉住他的手,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看冠玉如此生氣,定是剛剛自己玩得太過火了,她怎麼可以忘記,她一向最在意冠玉,而冠玉也是最在意她的。
“媚兒錯了,媚兒以後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小哥哥……”清媚搖著他的手,試影象以往那般撒嬌打動他,冠玉被她拉住沒有再往前走,卻也只是定定的站著一動不動任她折騰。
看著他緊抿著的薄唇,劍眉微微的顰起,他散亂的髮絲還在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然而卻始終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就在以為清媚溺水的那一刻,冠玉幾乎急得要瘋掉,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也可以容忍她的刁蠻,更可以容忍她把他當成一個不知名的影子來依賴,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幾乎絕望了,腦海裡不斷掠過的,是天天守在他身邊向他示好的清媚,是為了救他不惜為他受鞭刑的清媚,是想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而果決的跳進寒潭的清媚,那一刻,從來都淡漠無比的他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慌亂與失措。
然而在他那樣的緊張與無措之後,竟然發現只是清媚開的一個無謂的玩笑。
他的確是笨,清媚僅僅只是封住了自己的經脈,便將他完全的糊弄了過去。
“小哥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清媚拉著他的手抬頭看著他,儘管因為長年練武她的身高躥得飛快,卻還不及冠玉的下頜高,“媚兒知道錯了……”
沒有回應。
冠玉只是那樣站著,任她拽拉搖扯,但始終不說一句話,他本來說話就少,如此一來,更顯冷漠。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清媚索性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胸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