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珠兒可真是膽大,這種羞人的話怎好意思說出口呢?”二鳳托腮搖頭道。
汪氏倒不以為然:“娘前些日子在廚房幫忙時,就聽幾個走南闖北的大師傅們說了,因北彊緊臨著婆蘿國。北彊的姑娘受婆蘿國的影響,性子比我們這邊的女子要**直爽的多,她們看上哪家的後生,哪用得著媒人上門去提親呀,自己就直接去找人家後生說,若兩人互相中意,就將親事給定啦,最後再請媒人去知會雙方爹孃。”
這種話汪氏本來是不願意告訴二鳳的,但因珠兒的事情,她不得不和二鳳解釋著。珠兒性子爽真,為人善良,汪氏不想二鳳誤解珠兒是個孟浪的女子。
二鳳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但還是恍若作夢一般,她不相信一見鍾情,但珠兒此舉卻真的是一見鍾情。就是因為喜歡自己這扮的男子,她竟然可以連性命都不顧要幫自己,這種為愛犧牲的精神,二鳳不知是該敬佩,還是該說珠兒愚蠢。
她下意識的搖搖頭,反正對於愛情自己是不懂的,更不知一見鍾情的感覺是什麼。
老天待自己可真不公,在現代時,自己未嘗過愛情的滋味,卻還可以憧憬一下。到了這個時空,恐怕連憧憬的機會都無,幸好汪氏對待自己的親事未獨斷獨行,否則自己可能已嫁人婦了。
唉!自己什麼時候可以遇到翩翩的白馬王子呢,無限想像中,突然慕容逸軒妖孽的臉躍入她的腦中,嚇了一大跳,微紅著臉忙清醒了過來。
“鳳兒,你怎麼了?”汪氏見二鳳在發呆,忙關心的問道。
“哦,娘,我沒事,只是在想著珠兒的事,我該怎麼和她說比較好。娘,我先去忙了。”二鳳撒了個謊,然後起身出了屋子。
她又去了自己的小廚房,花兒正在燉雞湯,兩人寒喧了幾句,去看靈芝水。
“花兒,將這藥送去給慕容公子,告訴他,這藥一定得喝,對他身子有好處的。”二鳳指著靈芝水對花兒認真吩咐道。
花兒不大願意送東西給慕容逸軒,指指雞湯道:“姐姐,那雞湯怎辦,快燒沸了,我還要撇浮沫呢。”
“雞湯我來就成,你快去,我還要燉銀耳紅棗羹。”二鳳捊起袖子說道,她才不去給慕容逸軒送藥。
花兒無奈,只得拎著靈芝水給慕容逸軒送去,二鳳則將發好的銀耳和紅棗下水去燉,無蓮子,只好又用糯米粉搓了一些若黃豆般大小的小丸子。這羹是準備給慕容逸軒和珠兒倆人做下午點心來補身子的。
花兒手腳很利索,很快就送了東西回來,二鳳也沒好意思問慕容逸軒的情況。雞湯正好燒沸了,她掀開蓋子,用湯勺將表面那層白色若泡沫一樣的東西給撇了乾淨,然後用將火調成中火,慢慢的將雞湯燉濃燉香就成了。
二鳳做好一切,讓花兒看著兩個湯,然後自己去了前面的大廳,此時快到吃飯的點兒,酒樓又開始忙了起來。
她出了正門,遙望著對街對面的福運來,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客人開始進出著福運來,她眯眸一笑。然後凝神看著福運來,意念轉動。
邱永康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被蛇咬傷後,已經找大夫來瞧了,幸好毒性淺,服了藥後無性命之憂,其他倆個夥計也是如此。
性命無憂,但邱永康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慕容逸軒未死,這讓他感覺到骨子裡發冷,連竹葉老鬼都無法鬥過他,他想要殺死自己,還是易如反掌啊。也許,他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隨意羅集一個證據就能置自己於死地。
看來,自己只能向父親求助了,哪怕被他老人家訓,也比丟了性命好!
他正想喊人過來去拿筆墨修書給他的父親邱長年時,突然有幾隻老鼠從門縫間鑽了進來,滴溜著小眼睛看著邱永康,眼神很不善。
“給老子滾,該死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