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不回答,慕四少也不惱,輕咬她瀲灩潤澤的紅唇,細細密密的酥麻感和疼痛感刺激著感官,讓她明白“夫人”這詞的含義,不是擺設,竟然妄想拿他當隱形人,他再次探舌攻陷城池,帶著幾許狠色,眼神陰冷如魅!
060。他的手軟
男人氣息滾燙,帶著灼燒人的溫度,杜若息心尖卻是一點點冰冷如霜,良久,他才饜足停歇,雪白指尖隨意把玩她烏黑髮絲,看著她癱軟在自己懷中,眼角上揚,帶了絲絲冷豔,嗓音卻是溫雅之極:“男人與女人之間永遠不存在一清二白毫無慾念的情感,你自欺欺人妄自將我想象成高雅紳士,想要跟我涇渭分明,那完全痴心妄想,我給你名分,不代表著你就真能佔據這個位子,我疏遠你也不代表著我永遠不會碰你,男人對女人總有一份虛榮的遐想,我可以縱寵你,但是也可以凌辱你,這,便是一個男人的想法,你明白了嗎?”
“我從未想過要你的名分!也不稀罕你的縱寵或者……凌辱!若你善待孩子,我離去、死去又何妨。”
杜若息臉色蒼白如薄紙,眼色寂淡,語音宛若遊絲。
這個女人!慕四少眼底劃過一絲幽光,三根手指有力的捏住她的下顎,“離去,死去,你妄想,你不要名分,我偏要讓它囚禁你一生!”
“你可以囚禁我的人,但是你囚禁不了我的心!”杜若息低聲而笑,笑聲蒼涼。
她的笑聲卻是針尖直入慕四少心臟,讓他雙眸陡然狠戾陰毒起來,勾起的唇角帶著濃重的煞氣,掌心緊貼上她的左心房,冷聲道:“心!我若挖出來放入瓶中,照樣能囚禁!”
“但是它是死的,你囚禁的只是一顆死去的心而已!”
杜若息絲毫不懼的與他對視,那眼裡的譏諷之色讓慕四少心裡升起無名的煩躁感跟滔天的怒火,那一刻,他的五指倏然掐住了女子纖細的脖頸,手背青筋暴跳,青白骨節根根分明,他的眼神陰鷙而駭人。
他想殺了她!
脖頸被桎梏,儘管疼痛,儘管呼吸不順,杜若息卻還是揚著支離破碎的微笑,一寸寸無情的打擊他,“你知道嗎?你真的很可憐,你高高在上,擁有權勢、地位、富貴,但是你一定從不曾擁有母愛,儘管你表現的很好,但是你偶爾出現的神情還是出賣了你,看到我對孩子們無微不至的溫柔,你在妒忌,我知道你根本不是因為他們而留下我的命,你只不過,只不過一直想從我身上尋找屬於母親的感覺……”
她的聲音輕的飄渺,卻一字一句有力的砸進男子的心臟,隨著她每說一句,他的五指便緊一分,緊抿的薄唇透著無限的殺機,雙眼赤紅閃著濃烈的怒火!
女子的臉頰漸漸憋的青紫,意識漸漸模糊,就在她以為會死在男人手中之時,一股大力猛然將她狠狠甩落在地,“滾……”
捂著脖頸咳了幾聲,杜若息掙扎起身,望著沙發上端坐的男人,輕輕地笑了,要傷一個人真的很容易,很容易,但是要想不受傷卻很難,很難,她以為沒人心的魔鬼是不會痛,原來他也會痛!
她帶著滿身狼狽出了屋,莫侍跟宮不敢抬頭看她,但是無疑兩人的心底都是震驚的,夫人到底如何惹怒了少爺,讓少爺起了殺機,卻沒殺掉她!
她眼裡的寂淡之色慢慢淡去,帶上了一如既往的溫軟。
屋內,慕四少胸腔還因為怒火極具起伏著,雙拳緊握,砰的一聲重重砸碎了桌上的紅酒瓶,猩紅液體淌滿桌面,他的手背上滿是碎渣跟血液,明明那刻他再加重點力道就能掐死她的,但是他卻猶豫了,甚至放手了,為什麼?他眼底閃過惱怒,為自己突然的手軟。
杜若息回房補了一層淡妝,遮去殘破的唇色跟蒼白的臉頰,但是脖頸上的淤青卻有點難了,她想了想找了件絲巾纏繞起來,爾後看著化妝鏡裡面的宮輕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