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秋秋捱到了最後一秒,被系統判定為預設放棄移動。
穆光一直在心中計算著時間,此刻聽見系統播報,眼眸暗了暗。
有玩家死於車禍之後,白天每次選擇移動方向的時限延長了。
這是系統在給他們找出真兇的時間。
可不太妙啊……
欒葉面對齊秋秋的請求,沒應答也沒否決。
她原本也只是想炸一炸這死水一樣的遊戲狀況,現在有人願意出來自認身份當然再好不過。
不怕亂跳身份,就怕什麼資訊都沒有。
如果場上沒有第二個玩家出來跳預言家的話,那她……
剛這麼想著,被齊秋秋發了金水的玩偶熊突然低笑出聲。
「你確定嗎?但在我這裡,你才是那個肇事司機。」玩偶熊一字一句的,敲在所有玩家心上。
算上炸狼的欒葉,場上居然已經有三個預言家在對跳了嗎?
穆光在暗處興味地笑了笑。
聽見玩偶熊地話,銀髮小愛豆江樓徹底懵了,他遲緩地眨了眨眼睛,最後艱難地把到了嘴邊地話嚥了回去。
簡風白也沒料到,這局剛一開始,就有這麼有趣地事情發生了,他歪著頭向穆光眨了眨眼,似是在邀功。
全場真正唯一一個狀況外的可能真的只有兔子了。
穆光觀察了它好幾輪,可以確定。
它真的不知道狼人殺這個遊戲的存在,確實不會玩。
這倒是讓她方便不少。
兔子張大嘴看著和自己一路走來的小夥伴玩偶熊。
它在兒童樂園中開始自我意識覺醒,作為一個副本中的普通npc其實還挺難得的。
一開始,它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和其他npc的不同,以免系統發現。
後來它發現玩偶熊也是經歷過自我意識覺醒的npc,對方還是兒童樂園副本的主控npc。
這樣兩人一合計,開始慢慢的試探系統的底線,系統就逐漸開始對兒童樂園副本失去控制。
明明是一路一起走來的同伴,為什麼現在熊就這麼不一樣?
這特麼,這個莫名其妙的副本,肇事司機,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還有它這個身份牌。
老子連怎麼用都沒搞清楚。
兔子悶悶不樂的想著。
三個發言玩家,三個預言家對跳,這個操作實在過於清奇,以致於輪到江樓的時候,他張了張嘴,好幾種說法在自己腦海中轉了半天,也沒個清楚的頭緒。
江樓剛要說話,簡風白輕笑一聲,涼涼道:「你該不會也想說,自己是預言家吧。」
江樓表情僵在了臉上。
他也非常絕望。
真的,我真的是預言家!
但是在已經有了三個預言家互跳的情況下,現在他再說自己是預言家,攪混水瞞身份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銀髮小偶像心裡實在太委屈了。
就算要跳身份報保命或者攪混水,就不能換一個嗎,幹嘛都逮著預言家的身份跳啊,這直接把他這個已經驗到狼了的真預言家的話給塞回肚子裡了。
江樓頓了頓,咬牙道:「我才是真的預言家。」
他還可以強調了「真的」兩個字。
他這話一出,連不會玩狼人殺的兔子臉上都出現了一種「你能不能有點創意」的表情。
穆光興致盎然的看著眼前這一齣好戲。
她確實沒有想到,這場遊戲能被他們玩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原本覺得,至少要下下輪才能分出勝負的,現在看來不用這麼麻煩,下一輪黑夜就可以了。
「三輪,我驗了我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