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你的作用是什麼」還沒問出口,先怔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他的喉結。
穆光捏著簡風白的下巴,直視著他那雙好看的眼睛。
他們倆臉貼的很近,若是有外人在場,這動作大概會看得人莫名臉紅,但是穆光做的很坦蕩。
畢竟無論這個男人長得再好看,他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紙片人。
她玩過這麼多年的乙女遊戲,見過的好看的紙片人還少嗎?
小場面。
穆光正這麼想著,他又說話了。
「主人。」簡風白的眼睛不大,但深邃又狹長,這樣湊近了看人時像是要把人吸進去,「主人對我不滿意嗎?」
穆光眯起眼睛,捏了捏他光潔的下巴,手感很好。
她眼神往下挪了挪,眼底笑意有些壞。
就是不知道,腹肌手感是不是同樣好。
「你有什麼值得我滿意的啊?」
「我可以讓主人你開心。」簡風白靠著的肩膀陡然落空,聽她這麼說,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來回扇著妖風,「我知道主人心裡最想要的東西。」
「哦?我最想要什麼?」穆光好奇的問。
她是真的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畢竟她自己都沒有答案。
「不能說,說出來之後,事情就會變了。」簡風白貼在她耳邊說,「主人,我這麼貼心,是不是應該給我點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啊?」穆光興味的問。
對方想了想,說話像是含在嘴裡一樣曖昧:「積分啊,我最喜歡積分了,我們ssr卡喜歡的東西都不同,就像那個愛說謊的鏡子——」他說著,下巴點了點穆光拿在手裡的謊言之鏡,玩味道,「它喜歡人類的謊言,也只有人類的謊言才能讓它升級,我沒有這麼麻煩,我只喜歡積分。」
穆光點頭,真是不麻煩啊。
系統在幾個小時之前還提醒過她,遊戲要靠積分來開啟,如果玩家積分為零,則從遊戲中抹殺,遊戲中死亡則現實中死亡。
ssr……真夠難養的啊。
被簡風白佔據了床上的寶座,穆光坐在靠椅上,翹著腿,兩手支著下巴,語氣隨意實則認真的問:「那你能幫我做什麼呢,你得有價值,我才能決定要不要養你啊,畢竟……你這麼貴。」
簡風白側躺在床上,結實光潔的小腿半懸在外面,大方的向穆光展示著他健美的身形,聞言垂眸思索了一下,然後朝穆光神秘的勾起了唇角。
「主人,你待會兒是不是要去樓下找那個小朋友問a先生的事?」
剛才在五樓跟小朋友的對話他都聽見了。
穆光挑眉就當回應了。
「主人,待會兒你就知道,我能幫你做什麼了。」
——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徹整個古堡。
穆光帶著簡風白這個拖油瓶,前去赴金髮小弟弟的約。
精良的匕首被她別在腰間,她手中拿著謊言之鏡,背後跟著簡風白,仗著萬事無所謂的心態,離開了唯一有保護作用的玩家房間。
七樓到五樓的距離其實很短,穆光走的不緊不慢,也不見她有什麼緊張的情緒。
「你不害怕嗎?」
簡風白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在這種幽魂隨時都會冒出來的環境裡,背後跟著屬於自己的卡牌,多少都會讓人心安一點。
「一般般吧,有趣的東西我都不害怕。」穆光平靜地說。
她對於鬼怪,幽魂這種東西說不上有多害怕,但也說不上多無所畏懼。
穆光知道自己的毛病,她對於一切事情的感情都很平淡,平淡的讀書,平淡的送走父母,平淡的面對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