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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玉瑾又翻了個身,抱住她的腰蹭了蹭。
葉昭輕輕躺下,盯著黑漆漆的床頂,重新整理一下未來的棋局的變化,然後淺淺睡了。
啟明星悄悄出現在天際,雄雞破曉,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戶,讓房間漸漸明亮起來。
夏玉瑾醒了,他揉揉眼睛,覺得自己所處的環境很陌生,不像書房,不像妾室房間,不像青樓,不像畫舫,也不太像狐朋狗友家,身上沉甸甸的,似乎被重物纏著,過了好一會,他才想起自己和媳婦睡了一宿。
身邊抱著自己的是葉昭?
夏玉瑾迅速清醒過來,鬱悶地發現自己被葉昭手腳並用抱在懷裡,壓在下面,她的嘴角似乎還掛著諷刺的笑容,讓人看了就不爽。
哪家大老爺會給媳婦壓?
夏玉瑾果斷地從葉昭懷裡掙脫出來,再將自己的腳搭去她身上,宣佈主權。過了一會,還嫌不足,再將手伸過去,抱住葉昭,貫徹男上女下的正確位置,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裝睡,等她醒來。
葉昭好像沒醒?她是豬嗎?
夏玉瑾等了很久,實在很累,便爬了下來,坐起身。低頭卻見葉昭略略捲曲的長髮垂落在枕頭上,遮住了凌厲的眉毛和剛硬臉型,看起來倒是有了點斯文德性。於是他無聊地抓起把頭髮,在掌心揉了揉,只覺發質幼細,手感柔軟,好像動物的毛皮。於是他玩心大起,拿著她的長髮繞來繞去,還打了幾個小辮子和繩結玩。
葉昭終於撐不住了,翻身坐起,把頭髮整理好,再狠狠瞪了他一眼:“混蛋不如!”
夏玉瑾羞愧地眼觀鼻,鼻觀心,坐得很規矩,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葉昭嘆了口氣,揉揉額頭,掀開被子,往床下走去,發現腰帶似乎被睡散了,由於隱瞞身份習慣了,在軍營裡很多私事都是親力親為,讓她至今對下人服侍更衣沐浴很不習慣,便沒有叫人,自行解開腰帶,拿起昨夜侍準備好的衣服重新穿上去。脫衣時,忽然想起身後還有夏玉瑾,動作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想起他是自己丈夫,看兩眼也沒什麼打緊的,便很豪爽地迅速脫下衣服,閃電般換上常服。
夏玉瑾用眼角餘光偷偷掃去,見她背對著自己,趕緊趁更衣瞬間,驚鴻一窺,卻見她背上似乎有幾道長長的傷痕,卻給垂至腿間的長髮遮蓋,看不真確,再往下,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腿,極度的修長,肌膚白皙,沒有一寸的比例不完美無瑕。他還想再看兩眼,可惜已被衣服遮蓋,碧青繡雙葉紋的腰帶箍出纖細緊緻的腰肢形狀,讓人聯想起那雙腿,更添誘惑。
他媳婦也不是全身上下都像男人嘛……
紈絝子弟人人都誇賽嫦娥的細腰長腿,美冠上京,葉昭和她比起來,好像也差不了多少,而長度還勝出不止一兩籌,實在是好看得……
夏玉瑾悄悄嚥了下口水,死死盯著葉昭,忽覺心頭有些悶燥,空氣好像也熱了起來,他有點懷疑對方是在色誘自己,開始琢磨要不要理直氣壯地去邀請媳婦共浴,好好研究一下那雙腿到底有多長。
奈何大秦的正經女子絕不在丈夫面前露出臉和手以外的肌膚,葉昭雖然性格叛逆,個性爺們,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點女人的自覺,她對和兄弟們光膀子喝酒或者跳下河洗澡都沒興趣,也不喜歡隨便給人看到自己的身體。
因為沒人評價,所以她對衣服下隱藏的身材好不好看根本沒自覺。
她見夏玉瑾呆呆地看著自己,下意識反手摸摸後背,那裡有幾道猙獰的疤痕,淺的幾條是小時候胡鬧,學藝未精,被人偷襲留的,最深的一條是打仗的時候背腹受敵,被對方拋來的武器砸中,穿過護心甲,留下的。以為夏玉瑾是嬌生慣養,脂粉堆混慣的傢伙,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