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都為她所奪。她比雪山的蓮花還美麗,比草原的星星還耀眼,讓他再也挪不開視線,忘了行動,直至被長槍挑傷了肩頭,才從夢中驚醒,敗退而去。
永生永世忘不了。
一夕晚霞,一生夙敵。
想再見,再見又如何?
不如不見。
很多年後,方知原來她是女子。
斗酒百升,大醉一場,捏碎金盃,心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滋味。
天下最勇敢的女子。
天下最特別的女子。
天下唯一能與他並肩的女子。
天上諸神,為何將她生在那羔羊的國度?與羔羊為偶?
若讓她瀟灑馳騁在東夏的土地上,他定解金刀相贈,邀把酒言歡,共追風一生。
可惜啊可惜……
神靈讓這匹聲名赫赫的兇悍母狼,成為守護大秦的最牢固壁壘
只要是阻攔東夏前進步伐的障礙,不管是什麼,都要撕成碎片。
伊諾皇子深呼吸一口氣,堅定道:“欲奪大秦,先滅葉昭。”
69、命犯桃花 。。。
出行前,黃鼠狼千叮萬囑,一路上不要任性使小性子,驛站簡陋,不要給地方官府添麻煩,可以住到舒服的客棧去。
出發五天後,前行車隊抵到江南,夏玉瑾漸漸回過味來。
出使江北,黃鼠狼一文錢路費都沒給。
他當差不但要幹活,所有開銷還要自己掏腰包,甚至還包了隨行官員和侍衛的吃喝住行?
夏玉瑾拍案而起:“太可恨了!”
眉娘嚇得拿筷子手一抖,要夾給葉昭的紅燒肉掉落地面,她悄悄看了眼郡王難看的臉色,趕緊將功贖罪,重新夾了塊肥膩膩的大肉放去他碗裡。
夏玉瑾憤慨道:“皇伯父居然沒給我辦案經費!”
秋華自顧自地往嘴裡扒飯:“國庫窮,沒辦法,這醋燒魚不錯。”
秋水笑眯眯地挽起袖子,給將軍夾了塊醋燒魚,慢悠悠道:“南平郡王高風亮節,全大秦貼俸祿幹活的是隻有你一個了。”
葉昭將碗中醋燒魚夾回給夏玉瑾。
夏玉瑾依舊滿肚子牢騷,又不敢回去找黃鼠狼要錢,只好吃下悶虧,雙眼滴溜溜地轉,四周亂看“風景”,補償受傷的小心肝。
自古江南美女多。
雖不如上京佳麗的國色天香,卻有水樣溫柔在骨子裡。
他見慣了華貴美人,再看看鄉野美女,極有情趣。
這邊客棧旁酒肆的老闆娘身段嬌小,面若芙蓉,倒酒的時候露出截蓮藕般的玉臂,上面晃著兩個絞絲銀鐲子,真讓人恨不得摸上兩把,中等。那邊賣花的小媳婦媚眼如絲,腰細屁股大,走起來扭啊扭,頭上的細銀簪上的桃花墜輕輕晃,真是風騷動人,中上等。剛經過的那個俏寡婦,胸部豐滿,容貌俊俏,難以言喻的感覺,中等……
夏玉瑾一邊專心致志地看,一邊在心裡悄悄給美人評等級。
“喲——不寫情詩不寫詞,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顛倒看,橫也絲來豎也絲,這般心事有誰知?”嘹亮山歌隔水傳來,歌聲軟糯,綿音悠長。
黃昏餘韻中,窗的那邊搖來幾隻小舟,舟上站著數個採蓮少女,嬉鬧玩耍著,貧窮的裝束掩不去青春嬌豔的面孔,唱歌的少女更是鶴立雞群的美,杏眼含情,皓齒如雪,烏髮似雲,鬢邊簪著朵茉莉花,穿簡陋的藍色碎花土布裙,收得窄窄的腰身,襯出高挑的身段,惹河邊兒郎紛紛翹首相看。
夏玉瑾看得呆了,恨不得吹幾聲口哨來調戲小美人。
眉娘輕輕捅捅他:“郡王爺……將軍在看……”
夏玉瑾想起媳婦在旁邊,心頭一驚,自覺不妥,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