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瑾低下頭,手裡卻是不緊不慢地玩著幾張大額銀票,待骰子落盅後,隨手將兩千兩銀子都推向“大”處,想了想還覺得不夠,在身上翻出兩百多兩零散銀票,也壓了上去。
荷官開始發抖。
陸爺見狀,額上沁出冷汗:“郡王……這……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夏玉瑾沒心沒肺道:“不怕不怕,本王就喜歡刺激,全部的錢一次砸下去,砸得越刺激越好,喂!你這荷官拖拖拉拉不開盅,該不是要作弊吧?”
其餘賭徒見這邊場面有趣,都聚集過來,他們都是賭慣了的人,此時同心協力,死死盯著荷官的手,一起吆喝著要開盅。
荷官迫於無奈,只得開盅,裡面是一個五,一個六,一個三,合計十四點,正是個大。
眾人齊聲喝彩。
陸爺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夏玉瑾收起銀票,高興地吆喝著“繼續。”
陸爺咬著牙關道,“繼續!”然後朝荷官使了個眼色,讓他下去,然後親身上陣。
他就不信這小子的運氣真的那麼好!
第一把,三六一十八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沒壓。
第二把,三四十一二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沒壓。
第三把,三三九點,豹子通殺。
夏玉瑾還是沒壓。
第四把,陸爺撐不住了,不敢再搖豹子,便開出兩個三,一個五,合計十一點,大。
夏玉瑾遲遲不動,讓他略微鬆了口氣,正準備開盅,夏玉瑾叫了聲“慢”,迅速將四千五百多兩銀子,統統堆在了大的上面。
九千兩銀子,賭坊三個月的收益。
“好運氣,好運氣。”夏玉瑾數著銀票,笑得人畜無害,“昨天晚上神仙託夢,說我今天賭運旺,看來是真的。”
陸爺總算知道自己碰了個大鐵板,郡王賭技非同尋常,怕是有不為人知的高招,自己今天是玩不過了。當即青著臉,賠禮道歉,請他離開。
夏玉瑾收起銀票,冷冷地問:“你留本王下來玩,便要陪本王玩到底!繼續賭!”
陸爺氣得渾身發抖,硬聲道:“長盛賭坊今日沒錢,不賭了!”
夏玉瑾淡淡道:“沒錢便打借條吧,賣兒賣女總能還得上。”
陸爺怒道:“我沒錢你還逼我賭?!”
夏玉瑾架起二郎腿,笑容變得陰森狡詐:“老子今天就是來逼賭的!”
賭坊都養著十來號打手,負責將鬧事的傢伙拖去暗巷進行教育。
陸爺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小祖宗,又見他漂亮臉蛋上都是沾沾自喜,只恨不得叫人來將他千刀萬剮,丟入護城河餵魚。
夏玉瑾察覺了他的殺氣,抬起頭,詫異地問:“怎麼?你想打我?”
陸爺用了全身的氣力才將“不敢”兩個字憋出喉嚨。
“區區一介平民,諒你也不敢打本郡王,想以下犯上,滿門抄斬不成?”夏玉瑾繼續歡快地數錢,還讓人將幾張小額銀票換成碎銀,發給在場眾人,“來,給大家沾點喜氣。”
陸爺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覺得心口的憤怒就像放熔爐上淬鍊的鋼水,隨時都能噴出來,他努力地憋啊憋,幾乎憋成了王八,這才順了好幾口氣,再走過去附耳小聲問:“郡王,給點面子,你可知這座賭坊幕後的老闆……”
“咦?說話也不大聲點!”夏玉瑾回過頭,對著他大聲叫道,“你說這座烏煙瘴氣的賭坊的主人是誰?!算了,想想也知道,開這種店鋪的傢伙肯定不是善男信女。”
大秦國,如無特批,是禁止皇親貴族和官員經商的,但幾乎所有官員私下都會各出奇謀,或是與人合夥,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