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沒有說完。
葉昭已牢牢封上了他的嘴,夾雜著酒氣和溼熱,飛快吻過,然後微微離開半寸,停留在鼻息間。
呼吸聲在耳邊起伏。
野獸似地眸子,還直直注視著被眼前被抓緊的人,不留躲避空間。
她的嘴角,依舊掛著陰森森的笑,就好像玩弄獵物似的,然後再次輕輕附耳問:“你要幹我嗎?來啊。”
夏玉瑾花了半刻鐘才反應過來,他氣得面紅耳赤,瞪圓雙眼,痛斥:“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葉昭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唇,問:“原來夫君還要臉?”
“放手!”夏玉瑾恨不得咬死這混球,他深呼吸兩口氣,放緩心跳。然後看著對方一直壞笑著的臉,終於知道這表情在哪裡見過了——這不是和自己帶著狐朋狗友在街邊調戲少女時一模一樣嗎?他醒悟過來,再次確認,“你這混賬是在調戲?!”
葉昭正色道:“嗯,大概是調戲。”
“你他媽的混蛋啊!調戲過多少人?!”夏玉瑾對自己媳婦老道的調戲技術簡直想捶胸頓足,這顯然經過多年磨練的成果,絲毫不遜色於自己,不知對付過多少人!更不知對付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年少荒唐,以男人自居,捉弄過不少小丫頭,小心,”葉昭終於鬆開了手,又扶了他一把,很淡定地說,“我現在就調戲調戲自家男人玩罷了。”
夏玉瑾站穩身形,指著她鼻尖罵道:“你這不知廉恥的傢伙!天下誰家媳婦像你這般做派?幹!老子總算認清了……”
“你認清了什麼?”葉昭雙手抱胸,笑眯眯地問。
夏玉瑾怒道:“你就算披著正氣凜然的將軍外皮,骨子裡還是個無恥流氓!”
葉昭舔舔唇,懷念地說:“畢竟做過那麼多年流氓,偶爾也想重溫一下的。”
“你還敢認?!”夏玉瑾更怒了,“信不信老子告……老子……”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葉昭很“好心”地提醒:“你要不要告訴別人,你的媳婦很流氓,你還被她強吻了?調戲了?”
這種事,哪個男人有臉提?
夏玉瑾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不停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妾室通房都那麼多,經常去青樓畫舫吃女人豆腐,經驗豐富,如今不過是反過來給媳婦吃個豆腐,算起來也不吃虧。
“男人大丈夫,別為這點小事生氣。”葉昭也自覺可能是喝了酒,行事有點缺乏判斷,做得不夠冷靜。但事到如今,反正便宜也佔了,豆腐也吃了,流氓也耍了,結局也不能挽回了。雖然想抓他過來,再進一步也沒什麼,但對方似乎不喜歡被調戲,弄得太生氣似乎也不好,畢竟還要相處的……
夏玉瑾見她站在原地沉思,忿忿不平道:“滾!”
“好,你也早點休息!”葉昭果斷轉過身,不再激怒對方,優哉遊哉地晃回去睡覺了。
她玩完自己就這樣走了?!
夏玉瑾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憤怒地一拳打向身邊的榕樹,然後抱著拳頭,差點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30、埋葬真相 。。。
離上京軍營不遠的村落裡,有座小院落,裡面種著三棵桃樹,花葉繁茂地伸出牆來,牆下有條背上癩皮黃狗,迎著清晨的日光,有滋有味地啃著雞骨頭。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迅速逼近院落。
黃狗緊張地跳起來,充滿鬥志地護著骨頭,瘋狂嚎叫。
如雪的白馬衝它高高揚起蹄子,停了下來。
黃狗弓起腰,尾巴豎得直直的,露出尖銳犬齒,留著垂涎,低沉咆哮。
白馬傲慢地嘶鳴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