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時吟起來就看到了微信訊息。
滿屏的熱搜從韓歷變成了時然演唱會。
時吟大早上去公司,戈妍就迎過來了:“人都在會議室了。”
“東西都擬定出來了?”
“是。”
“林詩呢?”
“衛生間去了,這是每個人的專屬律師函。”
“知道了。”
時吟端著一杯咖啡去了會議室。
“你們聽說了嗎?韓歷昨晚被抓了。”
“這一大早的就來開會,不會是有什麼事兒吧?”
“你要是問心無愧,怕什麼?”
“畢竟我們前面都是韓歷的人啊,高層的鬥爭搞不好我們就成了炮灰了。”
“真要是成了炮灰也沒辦法。”
“大不了就是不幹了,直接換老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時,剛剛還鬥志昂揚的人一群人瞬間就安靜下來了。
“我在走廊上就聽見大家聊得熱鬧,怎麼不聊了?”
麥果在身後拉開會議室裡最前頭的椅子,時吟撫了撫裙襬坐下去。
將手中的咖啡放到桌面上。
清明的眸子在會議室裡來來回回掃過去。
“諸位都聊完了?”
“要是聊完了,我也來正兒八經說說那些該說的事兒了。”
時吟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看了眼戈妍:“東西發下去。”
戈妍抱著一摞檔案,對著名字一個一個地發下去。
“諸位手中的檔案袋,可以開啟看看,裡面是個套餐,有律師函也有你們這些年坐在位置上貪汙受賄的證據。”
眾人一聽這話,心都慌了,開始瘋狂地拆開檔案袋,看著裡面資料時,一個個的臉色慘白。
“時總這是什麼意思?”
時吟漫不經心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什麼意思大家不知道嗎?”
“公司成立至今,沒有功勞我們也有苦勞吧?你上來就想大換血?以後誰還願意給你們時家做事情?”
“苦勞?”時吟眉眼微挑:“你們的苦勞就是拿我時家的錢去炒股?”
“偷偷摸摸搞錢的時候沒想過後果,這會兒死到臨頭了到我跟前來叫囂?需要我提醒一下諸位嗎?韓歷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眾人:
時吟用最溫柔的腔調說最狠的話。
望著大家的目光帶著上帝一般的審視。
“時總,大家的意思是,我們也有為公司做貢獻的時候,拿錢去炒股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本意,當時韓歷坐在那個位置上,直接開大會的時候要求我們進股市,我們也不能不進啊,畢竟他是領導,我們是下屬。”
“如果我們當時還想混下去,那肯定是要聽他的啊。”
有人很聰明地將鍋甩到韓歷身上。
時吟聽著,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是我錯怪諸位了。”
“既然這樣,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諸位從公司裡拿的錢去炒股,拿了多少三天之內還回來,我就既往不咎,要是三天之內沒有還回來,那就只能說抱歉了。”
大家還以為時吟真的會放他一馬,沒想到根本就不是。
還錢?
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還上了就當這事兒沒發生,沒還上就進局子。
時吟這是要搞死他們啊。
剎那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時吟靠在椅子上端著咖啡望著幾人。
眼尾的笑意始終淡淡的。
“時總,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時吟指尖敲著杯子:“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