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看在楊初的面子上給她幾分臉面,但並不代表她可以就著這幾分臉面蹬鼻子上臉。
男人修長的指尖端起茶杯在手裡緩緩地轉了轉,漫不經心的語調混合著怒色:“我給你幾分臉面,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什麼時候我顧家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表哥,我就是隨口一說,”宋思霓硬著頭皮開口。
她怕顧寒遲。
打小大家一起玩的時候,她可以在任何人跟前撒嬌賣萌,但在顧寒遲跟前,她不敢。
他從小嚴肅,一絲不苟地對待任何事情。
只要是在他跟前犯事兒,會死得很慘。
沒想到,今天還被人現場抓包了,太慘,實在是太慘了。
顧寒遲冷笑了聲,譏諷開口:“你這隨口一說,說的還挺遠的,跑到別人家門口來說這些事情。”
“什麼時候我顧家的門,是你想進就進來的?你要是個好人,不挑撥離間,我顧家歡迎你,但你若是陰陽怪氣的挑撥離間,別怪我讓人把你丟出去。”
“好了,”楊初適時開口。
看了眼宋思霓:“你以後也跟顧梨學一學,少跟首都的那些人玩,沒一個好東西,成天只知道攀比,只知道聊人家家裡的八卦,一群不學無術的混世魔王。”
楊初跟顧寒遲也很不好,特別是顧寒遲跟時吟結婚之後很少回到顧家。
顧洹一個勁兒地跟她說,如果不是她當初乾的那些事兒,也不至於這樣。
楊初以前有多趾高氣昂,現在就有多慫。
別說是動手了,看見時吟她都得收斂收斂。
真要是把這個家弄散了,那就是她的愚昧無知了。
宋思霓開口的時候她就提醒了,奈何小姑娘太過心浮氣躁,聽不得人勸。
“姑姑,你也說我。”
楊初不悅的眼神掃過去:“說你怎麼了?說你是為你好,你做錯了事情我才說你。”
宋思霓撇了撇嘴:“我知道了。”
離開顧家,她直接回家。
宋家住的別墅區,在首都是赫赫有名的富人區,這裡聚集了首都一眾大咖。
剛把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院子裡。
旁邊院子的陽臺上就有狗叫聲傳來,
抬頭望過去,不是夏穎嗎?
她穿著一身紅色的睡袍站在陽臺上,旁邊站了一隻比熊。
圓溜溜的腦袋,透著傻溜溜的氣息。
給人一種它是智障它驕傲的感覺。
以前,宋思霓,夏穎,顧梨,三個人長期一起玩兒。
而現在,基本都是各玩兒各的。
顧梨被顧家人看管得很緊,基本不跟他們玩兒了。
夏穎最近跟發了瘋的老母狗似的,自從上次被顧寒遲收拾得差點破產之後也跟她走得遠了。
畢竟跟顧家結仇了,她還是顧家的親戚。
夏家,這個翻身仗,翻得漂亮。
國外的資本家資金入駐進來,直接拯救了他們即將死亡的企業。
夏夫人又活過來了。
夏穎又恢復了那副成天翹著尾巴的老母雞形象。
“宋小姐人追到手了?我說你們顧家的人怎麼都這麼賤兮兮的呢?三年前顧董,現在又是你,手中那麼多男人,你看上誰不好,看上了時家的男人,你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欺負時吟的了?時家要是能讓你進門,我跟你姓。”
“真有意思哈,這是風水輪流轉嗎?打臉打的這麼痛快?時吟很高興吧?”
宋思霓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望著站在陽臺上端著酒杯搖晃的夏穎:“晚飯吃的狗屎吧?又閒又臭,你要真這麼閒,有這麼個閒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