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蹲在墳前,一邊燒紙,一邊唸叨著:“周昀說了,你既然死了,那就死遠一點,不要到他跟前去煩他。”
“他還說你要是有天地銀行的賬戶,記得把賬戶密碼託夢給他,以後他定期給你匯款,你不值得他跑來跑去的。”
顧寒遲:…………跟鬼說鬼話。
上個墳,速度還是極快的。
時吟下山時,接到了尹喻的電話。
約她逛街,大年三十的————。
時吟很有骨氣地說了句:“沒錢。”
尹喻:………“顧董有錢。”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尹喻沒好氣地笑了:“你有本事一直這麼硬氣。”
………
時家別墅。
南南跟只兔子似的,翹著一條腿在蹦躂著。
扶著樓梯蹦躂到了二樓。。
剛準備離開就聽見時澹的房間裡有咳嗽聲傳來。
他探頭探腦地望過去,看見時澹正掩唇咳嗽,然後拉開抽屜從裡面拿了藥出來吞下。
“外公,你怎麼了?”
時澹聽見南南的聲響,似乎是被嚇住了。
回眸望過去,走到門口摸摸小傢伙的腦袋:“外公有點感冒了。”
小傢伙眨巴著眼睛,奇奇怪怪地望著他。
時吟回來時,就見時璟將南南夾在胳肢窩裡,從樓上下來。
“媽媽、給。”
“什麼東西?”
時吟看了眼小傢伙手中的袋子,有點奇怪。
“壓歲錢,”小傢伙跟獻寶似的。
時璟笑了:“你離開這一會兒,你兒子在家裡到處搜刮壓歲錢。”
時吟:………
“兒子,都怪你媽我沒出息,嚶嚶嚶,快讓我rua死。”
小傢伙躲到了時璟身後,逃過了時吟的魔爪。
rua死?
真恐怖,女人都是魔鬼。
時吟一回江南,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時時刻刻的有人約。
晚上吃完年夜飯,人就消失了。
酒吧裡。
沈律跟尹喻坐在一塊聊八卦。
時吟走過去時,二人接頭交耳正在聊得起勁,她伸手拍了下沈律的肩膀:“聊什麼呢?”
“未婚人士的聊天已婚人士就不要加入了,”沈律說著揮了揮手。
時吟站在他後面,一時間可把她尷尬住了:“那你們倆喊我來是個什麼意思?”
“你先坐會兒,等我們聊完,”尹喻拉了拉時吟的衣服,示意她坐。
可把她氣著了,時吟點了杯酒,剛坐下去還沒端起來,時璟帶著顧寒遲來了。
三人行變成了六人行。
這下不僅僅是時吟蚌埠住了,尹喻也是。
時吟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看了眼尹喻:“聊啊,不是已婚不能聽嗎?時璟未婚啊。”
尹喻:………殺人誅心。
時璟見尹喻跟沈律湊這麼近,心裡不是滋味兒,暗戳戳地吃醋,拉了把椅子坐過去:“來,我聽聽。”
尹喻:………
沈律一看這陣仗,沒好氣地笑了:“幹嘛呀?你們家大年三十的搞團建啊?”
時璟摟著尹喻的肩膀往自己邊兒上,指了指沈律:“離有物件的女人遠點。”
沈律聳了聳肩:“誰稀罕啊!”
“問你們個事兒啊!”沈律端著酒杯,突然想到了什麼。
踹了踹時璟。
“說。”
“時吟他爸生病了,你們知道嗎?”
時吟正拿著手機回合作商的拜年簡訊,一聽沈律這話,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