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菲反擊了。
第二日她領著一行人去了府衙擊鼓鳴冤。
當堂呈上狀紙後沒過多久,府尹裴哲修便傳令,將滙豐銀號的東家帶到公堂上來。
一群虎狼衙役直奔滙豐銀號而來,那滑的像泥鰍的東家尹長貴一見如此陣仗,早就從櫃上遠遠的迎了出來。誰知衙役們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用鏈子套了起來,像拖死狗一樣的拉到了府衙裡。
“府尹大人在上,小民冤枉。小民實在不知大人將小民拉到府衙究竟所為何事。”尹長貴戰戰兢兢的跌倒在地,嘴上不停的喊著冤枉,一雙眼睛卻不停的窺探著跪在旁邊的謝雨菲。
“今有民婦謝氏,狀告你滙豐銀號夥同匪人一起綁架其子謝兆霆。可有此事?”裴哲修甚是威嚴的聲音在大堂上響起,驚得尹長貴一陣心驚膽戰。
“大人說的什麼,小民確實不知,還望大人名查。”嘴上喊著冤枉,可尹長貴的心裡卻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不知謝雨菲是如何得知自己參與了此事?
“啪”驚堂木一拍,尹長貴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跟著震了一下。“不知道?我就不信三十殺威棍也敲不出你的實話!來啊!殺威棍伺候!”裴哲修將上刑的令牌扔將下來。
“小民冤枉!小民冤枉啊!請府尹大人明察啊!”尹長貴如搗蒜的磕著頭。儘管害怕,他還是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能承認,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今日若是承認了,滙豐銀號就只有關門大吉的分。他可不希望祖宗留下的這點產業毀在自己的手上。
一頓殺威棍後,尹長貴像死豬一樣躺在了那裡。
第一百四十九章 暴風雨前的寧靜
一頓殺威棍後,尹長貴像死豬一樣躺在那裡,屁股上的紫紅印道讓人觸目驚心。
“用涼水將他潑醒!”裴哲修用比寒冬臘月的天氣還要冷上三分的聲音下著命令。
“大人您不問青紅皂白便對小民用刑,小民不服,小民……不服啊!”躺在地上的尹長貴氣息奄奄的伸著脖子喊道,他企圖使用哀兵之策以博取同情。
嘴裡喊著冤枉,可他的心裡卻早已後悔不迭,早知道李家探聽那件事情是為了綁架謝家的小公子,當初說什麼都不會為了五千兩銀子將那個訊息洩露出去。今日李這既然沒到場,說明他們應該還沒掌握到真憑實據,那麼只要自已挺住就依然會有一線生機。
“好!你既然說本官濫用私刑,那本官就讓你這頓打捱得實至名歸。本官問你,咱們烏龍國對各大線莊銀號的七條規定中第四條規定是什麼?”裴哲修看了謝雨菲一眼,眸子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有些不明白謝雨菲為何不直接狀告李家綁架謝家少爺,卻要反過來狀告滙豐銀號。
他哪裡知道,這是小健越和謝雨菲商量了半夜的結果。
若是現在告李家,形式對謝家不是很有利。小健越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誰會相信一個孩子有自己逃生的能力?何況他還將李家燒了個精光,真正打起官司來,小健越難逃縱火一罪的懲罰。而且李家現在很有可能會反咬一口,說謝家和那兩個侍衛串通好來演這場戲,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他參加投標。他或者也很有可能會將責任推給那兩已經離開的了侍衛,說他並不知情。這樣一來不但告不倒他,還會拖出那兩個侍衛。若是讓李大福知道了他們的行蹤,壞了他們便宜的性命也說不定。謝家與李家此時是狼怕狗,狗怕狼的境地。
而滙豐銀號就不一樣,只要有那張府尹等人見過的綁匪的書信,就可以證明滙豐銀號將謝雨菲在他們那裡存了多少銀子的訊息透露了出去,如此一來尹長貴很自然的就得咬出李大福,到時候李大福想不承認都難。就算尹長貴不咬出李大福,他的罪行照樣是坐實的,謝家可以此為談判的條件,不許他借貸銀子給李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