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搖了搖頭:「不了。」
本來就是去丟人顯眼的,帶婢女做什麼?三個人一起丟人顯眼嗎?
既然溫池都這麼說了,若桃欲言又止,也不好強求。
溫池逗留了很久,見時候差不多了,才往舉辦茶宴的湖邊走。
雖然溫池經常在這東宮裡頭行走,但是他多數走在竹笛居和太子書房的兩點一線之間,要說去太子書房的話,他閉著眼睛都能摸過去,可惜這次是去湖邊,溫池一路上問了好幾個宮女太監才找到了地方。
沒想到張彩繪還特意佈置了一番現場,桌椅、茶水和點心應有盡有,還安排了幾個宮女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伺候著。
溫池走近時,茶宴上已是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來的人不只是那些公子夫人,還有他們帶來的婢女太監,皆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自家主子身旁。
相比較下來,人群之外的溫池就顯得格外孤苦伶仃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日來茶宴的人也太多了!
哪怕去掉了那些婢女太監,剩下來的公子夫人們也足有三十個以上,男帥女靚,穿著各有特色的衣袍,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交談著。
溫池看著那些人的臉,突然間理解了若桃所說的「百花爭艷」,這些男男女女組合在一起都可以辦一場東宮101的選舉比賽了。
之前溫池便知曉時燁的後宮龐大,卻也只是有個概念而已,如今親眼瞧見這些人,他真想感嘆一聲——狗太子艷福不淺啊!
只可惜時燁成天呆在他那間書房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似乎完全沒有寵幸後宮的興趣。
溫池一邊想著一邊挑了個最偏僻的位置坐下,哪知道他屁股下的椅子還沒坐熱,就被擁簇在人群中間的張彩繪眼尖地瞧見了。
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張彩繪便撇下人群向他走來。
溫池:「……」
張彩繪歡喜道:「溫公子,你來了,小女還以為溫公子風寒未愈不來了呢。」
溫池眼睜睜看著穿得大紅大紫卻依舊美麗動人的張彩繪走到他面前,於是擠出一抹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笑容:「我的風寒已經痊癒了,多謝關心。」
「痊癒了便好。」說話間,張彩繪的目光一轉,下一刻就落在了溫池捏在手裡的畫筒上,不由得好奇道,「這是?」
溫池下意識地握緊了畫筒:「哦,這是我帶來的一幅畫。」
張彩繪瞭然地點了點頭,目光在畫筒上停留了許久,才文不對題地誇了一句:「這個畫筒真好看。」
溫池:「……」
太子書房裡的玩意兒,能不好看嘛。
「對了,今兒來了好多人,我領你去認識一下。」張彩繪笑著拉起了溫池的手,也不管溫池是否願意,便將溫池拉入了人群裡。
那幾個人正站在湖邊交談,冷不丁瞧見張彩繪帶了一個人過來,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說話的動作,紛紛扭頭看過來。
與此同時,周遭其他人也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他們瞬間成為了人群的焦點,溫池感到有些尷尬,張彩繪卻不以為然,似乎早已習慣了眾人的目光。
張彩繪向溫池介紹了一遍那幾個人的身份,才又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他的名字罷,他便是溫府的大公子……哦不,是二公子溫池。」
說完,她表情裡終於有了些許尷尬,轉頭看向溫池,略帶歉意地說,「抱歉,溫公子……」
「沒事沒事。」溫池連忙擺了擺手,他見其他人並不是多麼驚訝的樣子,便明白過來這些人都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想不到溫家的事竟然鬧得這麼大,難怪溫長清和許氏那樣急切的找他……
由於溫池和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