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歪頭,疑惑地看著小太監。
小太監將手放在嘴前,忐忑不安地悄聲說道:「溫公子,你就在這兒等吧,前面睡在塌上的是太子殿下養在附近的白狐,總喜歡來太子殿下的書房玩,那白狐的脾氣不好,還有咬人的習慣,可太子殿下極喜歡它,咱們還是不要招惹它為好,不然在它那兒吃了苦頭不說,回頭還得受太子殿下的責罰。」
小太監眼裡的害怕做不了假,看來真是在白狐那裡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那是白狐?
溫池倏地意識到什麼,頓時臉色一喜,試探性地喊了聲:「阿孤?」
「溫、溫公子!」小太監被溫池這一聲嚇得大驚失色,連聲音都抖了起來,「嗐!溫公子,你怎麼喊起來了呢?那白狐可是會咬人的!」
結果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話音剛落,就見那隻蜷縮著睡在臥榻上的白狐猛地扭過頭來。
溫池轉頭對小太監說了聲放心,隨後蹲下身來,對著白狐招手:「阿孤過來。」
白狐立即跳下臥榻,徑直朝著他們跑來。
可是小太監哪兒能放心?
他眼睜睜看著那隻祖宗離他們越來越近,一時間臉上血色全無,四肢也開始打顫。
溫公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的東西哪是他們能隨便碰的?更何況這還是太子殿下養的活物!
還記得不久前,有個宮女因為害怕那隻白狐而不敢給它餵食,結果被太子殿下發現白狐餓了整整兩天,如今也不知道那個宮女去哪兒了,有人說是被打殘了還在休養,也有人說是直接被打死扔出宮了
不管哪種說法為真,自那以後,大家都怕極了那隻白狐。
眼見白狐撲過來,小太監一時沒穩住,居然嚇得撲通一聲栽到了地上。
小太監也顧不上自個兒有多狼狽,手腳並用地往後爬,哪知道那隻白狐壓根不是沖他而來,而是直接撲到了溫池懷裡。
溫池將白狐抱個滿懷,又驚又喜地摸著白狐身上軟蓬蓬的毛:「阿孤!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在竹笛居嗎?」
以前阿孤和溫池一起住在竹笛居,溫池還特意讓若芳騰出一間屋子來給阿孤用,平日裡也一直是竹笛居里的幾個宮女在照顧阿孤。
前陣子溫池搬來太子寢殿,本想這兩日便將阿孤接過來,卻沒想到阿孤自個兒來了。
溫池有好長時間沒見著阿孤,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阿孤似乎瘦了很多,連身上的毛也沒往日順滑了。
不過阿孤很是興奮,兩隻爪子始終扒拉著溫池的肩膀不放,嘴裡吐著粉粉的舌頭,在溫池臉上舔來舔去。
也舔得溫池的臉頰和下巴都是口水。
溫池被阿孤舔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只好把阿孤湊上來的腦袋推開,努力仰起頭不讓阿孤舔著自己。
阿孤掙紮了幾次,無果,頓時兩隻小小的狐狸耳朵腦袋都耷聳下來。
溫池見阿孤一副被自己傷透心的模樣,哭笑不得地揉了揉阿孤毛茸茸的腦袋:「阿孤,你都瘦了,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阿孤哼哼唧唧,用腦袋蹭了蹭溫池的手心,看起來十分依賴溫池。
溫池看得心都快融化了,抱起阿孤就是一頓猛搓,他把臉埋在阿孤蓬鬆的毛裡,吸了兩口氣。
阿孤身上有著若隱似無的香味,不知是阿孤本身的味道還是染了其他香味,和時燁身上的香味有些相似。
這邊溫池吸狐狸吸得不亦樂乎,另一邊的小太監都看呆了,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又揉。
直到溫池抱著阿孤站起身來,小太監才跟著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
小太監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面色如常的溫池,又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