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追趕溫池的意思,而是意味深長地盯著溫池。
溫池蹙起眉,心裡生出一股極為強烈的怪異感——那人把他騙進來,難道會眼睜睜看著他跑掉?
哪知道他剛這麼想完,大門兩邊的草叢中突然竄出來兩道黑影。
那兩道黑影的動作極為迅速,甚至沒給溫池反應過來的時間,便直接撲過來把溫池壓到了地上。
溫池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差點吐血,他立即扯著嗓子大喊:「救命!救命啊……」
話音未落,壓在他身上的其中一人手起手落,用力劈在了他的後頸上。
溫池頓時感受到後頸上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他眼前一花,整個人都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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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公子,你醒醒。」有人在溫池耳邊說話,「溫公子?」
溫池的意識逐漸回籠,最先感受到的就是後頸上的疼痛,火辣辣的疼,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咬著他的面板,他疼得嘶了一聲。
「溫公子。」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沒事吧?」
溫池可不覺得他像是沒事的樣子,可是他現在實在疼痛難忍,沒心情去反駁那人的話。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略顯吃力地睜開眼。
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那人皺著眉頭、嘴角輕抿,臉上寫滿了擔憂,眼底也全是愁色,他湊得很近,撥出來的熱氣全部灑在溫池臉上。
「花、花公子?」溫池被花子藏放大的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往後靠,然而他背後就是牆壁,他再怎麼努力也拉不開他和花子藏之間的距離。
最後是花子藏察覺到了溫池的情緒,尷尬地笑了笑,轉身坐到了溫池旁邊。
花子藏苦笑一聲:「你昏睡了半個時辰,倘若你再這樣昏睡下去,我想我就沒辦法向太子殿下交代了。」
溫池默默地低頭看了眼五花大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又抬頭看了眼同樣被五花大綁捆著的花子藏,沉默片刻,他才道:「我們還能活著回去見太子殿下嗎?」
花子藏也不太確定,遲疑道:「若是他們只圖財的話,也許很快就會放我們走。」
溫池問:「他們是誰?」
花子藏茫然地搖了搖頭:「我今日下午回來時,他們便躲在我臥房的櫃子裡,趁我不注意時偷襲了我,我看他們的面相很陌生,對這府裡也是熟門熟路的樣子,可能是早有準備。」
溫池道:「既然早有準備,他們還會輕易放我們走嗎?」
「……」花子藏語塞,半晌才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把瑄王安排給我的那兩個人趕走了,我以為麻煩了瑄王,想不到是害了自己。」
溫池沒再說話。
他很難受,不僅後頸上疼痛難忍,而且四肢也發麻得厲害,他很想動一動手腳,無奈身體被綁得結結實實,要動一下十分困難。
掙紮了半天,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認命地靠在牆壁上,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柴房,他們正對面堆滿了柴火,地上也灑滿了乾枯的樹枝,整間柴房沒有窗戶,只有一扇不算結實的木門緊閉著。
這間柴房的環境和溫池那個院落的柴房差不多,看來他們還沒有離開花子藏的院落,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離開周府。
「花公子。」溫池忽然想起一點,「你會武功嗎?」
聞言,花子藏尷尬道:「抱歉,我不習武。」
溫池頓了頓,又想起了一個點子:「你說我們現在大聲呼救的話,能不能喊來林將軍?」
花子藏認真想了一會兒,嘆道:「雖說林將軍住得不遠,但未必近到能聽見我們的聲音,可惜這裡偏僻,附近也沒住其他人,就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