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藏:「……」
時燁轉頭:「左枝。」
已經退到一旁的左枝立即走上前:「是。」
「把那些冊子拿過來。」時燁吩咐完,又轉頭看向緊張得身體緊繃的花子藏,他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可惜眼底的笑意不多,「正好本宮閒得很,就在這兒陪著你看。」
左枝又應了聲,快步走開了。
溫池做夢都沒想到時燁居然會把花子藏喊來,他感覺自己又做了連累花子藏的蠢事,他很想主動承認他沒有懷孕,他只是想逃避習武而已。
可是他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承認……
直到時燁拉著他的手輕輕扯了他一下,他才驟然回神,轉眼就瞧見時燁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兩人靠得太近,溫池能看見時燁漆黑的眸子裡清晰地映出了自己神色不太好看的臉,他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勉強擠出幾個字:「太子殿下,我……」
時燁打斷他:「坐。」
溫池頓時像個洩了氣的足球似的,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灰溜溜地坐到了時燁的右下方。
沒過多久,左枝回來了,雙手捧著幾本藍殼冊子,並遞給花子藏。
尷尬得雲遊天外的花子藏趕緊定神,後又定睛一看,看清楚了藍殼上的「男」字以及「孕」字後,他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忽然後悔答應林將軍一起來晉州了。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還是他惹不起的主兒,他不得不伸手接過那幾本冊子,故作平靜地翻閱起來——只是微微發顫的手暴露了他的心理。
儘管內心非常排斥,可花子藏還是看得極為認真。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合上了第一本冊子。
「溫公子。」花子藏嘴巴上喊著溫池,眼睛卻是看向主位上的時燁,「冒昧問一句,我能否替你把把脈?」
沒等溫池回答,時燁便道:「可以。」
於是左枝拿來一張椅子,放在花子藏的旁邊,讓溫池坐了過去。
這會兒溫池已經沒在猶豫要不要坦白了,反正花子藏能診斷出來他並未懷孕,由花子藏來把這個事實告訴給時燁也不是不可以。
於是溫池安安靜靜地聽從花子藏的吩咐,把左手放在桌面上。
花子藏的指尖搭上他的手腕。
看得出來花子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神情間的彆扭和尷尬幾乎快要掩飾不住,他始終垂著眸子,彷彿溫池是個要吃人的怪物一樣,連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不過花子藏行醫多年,經驗充足,手法還算熟練。
打完脈後,花子藏又讓溫池換成右手繼續把脈。
就這樣來來回回換了許多次。
花子藏的眉頭越蹙越深,他似乎察覺到什麼,輕輕地嘶了一聲。
本來溫池還較為放鬆地坐在椅子上,冷不丁瞧見花子藏這副反應,一下子繃直了背脊,緊張兮兮地盯著花子藏。
臥槽!
他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
可是上次他和時燁才做到一半,就算他真能懷孕,時燁也沒把那玩意兒留在裡面,讓他一個人怎麼懷?
這時,時燁的聲音從溫池身後傳來:「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溫池的錯覺,他居然也從時燁的聲音裡聽出了幾分緊張的味道。
如此一來,溫池更加緊張了,差點連怎麼呼吸都忘了。
「情況有些複雜……」花子藏斟酌著開口,頓了頓,他還是抬頭看向了溫池,「溫公子,你能否說下這些日子都吃了些什麼嗎?」
溫池愣了下,想了想:「就是正常的一日三餐。」
前幾日他還被綁匪們囚禁在那個院落裡,綁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