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憋紅了臉,一雙飽滿著怒氣杏仁眼瞪得圓溜溜, 他攥緊時燁的衣服,咬牙道:「反倒是你,你送我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你真是……」
「不要臉」三個字卡在溫池的喉管裡,半天沒能擠出來。
雖然溫池被怒火沖昏了頭腦,但是好在他還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如果他真的把最後三個字說出來, 只怕他會被時燁當場從這棵樹上扔下去。
於是溫池悄無聲息地嚥下了那三個字, 轉而說道:「你真是太過分了!」
時燁也不說話, 默默承受著溫池的怒視,直到他確定溫池當真不知情之後,縈繞在他周身的冷氣才慢慢散去,他抱緊了溫池,重新把目光投向空地上,淡道:「本宮也不知道木匣子裝了什麼。」
「你胡說!」溫池才不相信,「你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會讓小栓子把木匣子送給我?」
由於時燁臉上戴著面具,溫池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時燁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本宮只讓朱賢準備了些禮物給你送去,本宮並未過問朱賢送了什麼。」
溫池幽幽開口:「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時燁忽然沒了聲音。
溫池說「這是你第二次送我那些東西了。」
時燁眼神平靜地看著溫池憋紅的臉,沉默半晌,抬起手將被風吹到溫池眼前的一縷頭髮捋至溫池耳後,才嘆息一聲:「本宮沒有騙你,本宮當真不知道木匣子裡裝了什麼,若是本宮知道的話……」
說到這裡,時燁頓了頓。
溫池被勾起好奇心:「然後呢?」
時燁一隻手摟著溫池的腰,一隻手捋過溫池的頭髮後,順勢往後摸去,他的指尖冰冰涼涼,在溫池的面板上緩慢行走。
直至來到溫池的後頸。
他的指尖在後頸上輕輕摁了摁,又捏了捏,帶著一種別樣的意味。
溫池緊張得連呼吸都頓住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睜睜看著時燁戴著純黑麵具的臉湊了過來,溫池身後靠著樹幹,別無退路,他身體幾乎繃直成一條直線。
隨後,他聽見時燁在他耳邊說:「若是本宮知道的話,本宮定不會把如此重要之物假他人之手送給你,本宮會親手讓你用上。」
溫池震驚了,猛地扭頭看向時燁。
良久,溫池終是沒能忍住,抖著聲音罵道:「你真是個禽/獸。」
時燁帶笑道:「本宮不否認。」
溫池:「……」
溫池感覺自己臉頰上的火都燒到耳根上了,他氣得繃緊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自知說不過時燁,乾脆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他轉頭就看見下面的綁匪們已經就著那些玉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綁匪們在這個混亂的地方有什麼事沒做過?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些玉的作用,驚訝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玉的質地。
綁匪頭子拿著一根玉在燭光下打量了半天,嘖嘖地感嘆道:「要說這宮裡的東西就是好,隨便拿出來幾樣塞屁眼的都是我們沒見過的上品。」
「是啊是啊。」旁邊的小弟趕緊點頭附和,「這些好玉拿來塞屁眼真是可惜了。」
另個小弟道:「還是塞男人的屁眼。」
說著,他們紛紛扭頭看向羞恥得快要昏厥過去的花子藏,只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花子藏又頹然地坐了回去,低頭埋胸,安靜如雞。
綁匪頭子把木匣子把小弟懷裡一塞,從躺椅上站起來,並拿著一根玉朝著花子藏走去。
他用那根玉挑起花子藏的下巴。
花子藏不情不願,臉上和眼裡全是被羞辱的怒意,卻還是被綁匪頭子逼迫著抬起了下巴。
有了兩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