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張口便道:「我自然是時時刻刻都想著太子殿下,難道太子殿下忘了嗎?我們還在東宮時,我每一日都給太子殿下送去了蛋糕。」
時燁被說得啞口無言。
好在他難看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不少,半晌,他鬆開了捏著溫池下巴的手,一邊站直身體一邊淡淡地吐出一句話:「那些蛋糕難吃死了,虧你當寶貝似的送給本宮。」
溫池:「……」
難吃你還吃得乾乾淨淨!你當時咋不吐出來呢?
溫池感覺自己太陽穴旁的青筋直跳……算了算了,不與傻瓜論短長,他不跟這個狗太子計較。
最關鍵的是——他也不敢計較。
思及此,溫池內心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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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婢女們把桌上的碗碟收拾乾淨後,時燁喊來左枝。
左枝心領神會,立即從櫃子裡拿出兩件寬大的黑袍以及兩個面具,面具放在摺疊整齊的黑袍上,雙手捧著遞到時燁和溫池眼前。
時燁伸手拿過其中一個面具,上面畫了一張笑眯眯的福娃臉,臉頰上還有兩團圓圓的高原紅,時燁瞥了眼坐在椅子上怔怔看著他的溫池:「起身。」
溫池聽話地站起來。
他頗為緊張地看著時燁,只見時燁用雙手牽起面具兩邊的黑色細線,隨後傾身靠了過來,並把面具覆蓋在他的臉上。
溫池的視線範圍立刻變得狹窄起來,透過面具上兩個不大的小洞,他只能看見時燁在均勻呼吸下微微起伏的胸膛以及漂亮的下頜線。
此時時燁的姿勢幾乎是把溫池攬入懷中。
不知是不是湊得太近的原因,溫池嗅到時燁身上原本淺淡的香氣似乎變得濃鬱了些,鋪天蓋地,包裹了他。
溫池突然覺得彆扭,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
時燁察覺到他的動作,低聲道:「別動。」
溫池瞬間僵住。
時燁很快將面具上的兩條細線在溫池腦後打了個結,又拿來一件黑袍把溫池裹得嚴嚴實實。
溫池像個木偶似的一動不動地等到時燁折騰完後,才從黑袍裡伸出一隻手,不太習慣地碰了下臉上的面具。
才眨眼的功夫,時燁也戴上了面具並裹上了黑袍。
時燁身形高大,又是衣架子般的身材比例,如此打扮下來,簡直像極了電視劇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酷炫反派,哪怕看不見臉也能感受到這個人的帥氣。
反觀自己——
溫池扭頭看向銅鏡中的自己。
像蝙蝠,辣眼睛。
溫池不忍直視地把頭扭了回去。
不過話說回來,時燁口口聲聲說去找花子藏討要木匣子,可是花子藏不是也被綁匪抓走了嗎?
溫池還以為花子藏也像他一樣被時燁救出來了,也暫時被時燁安置在某個地方,哪知道時燁抱著他在半空中「飛行」了一段距離後,輕飄飄地落在了一個屋頂上。
這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溫池不久前從屋頂摔下去過一次,因此對這種地方有了心理陰影,他趕緊抱緊時燁。
好在時燁也沒有把他放下來的意思,像是在抱嬰兒一樣地輕輕鬆鬆把他抱在懷裡。
「太子殿下,我們不下去嗎?」溫池摟著時燁的脖子,探著腦袋看下面偶爾走過的人影。
他不明白時燁為何這麼喜歡站在別人的屋頂上。
結果時燁語氣平靜地說道:「若是你想被他們抓住的話,本宮可以放你下去。」
「……」溫池似乎明白了什麼,試探性地發問,「太子殿下,這裡是哪裡?」
時燁道:「綁匪藏人質的窩點。」
溫池問:「花公子也在這裡?」